許是方深酒和情緒太過激動,江妍熙嚇得尖叫起來,哭著搖頭,嘴裏說著“不要”,“我什麼都沒看見”之類的話。
陳言庭連忙上前拉住方深酒,沉聲道:“別再逼她了,你這樣她會瘋掉的。”
方深酒的眼淚也落了下來,一滴滴落在方妍熙的臉上,方母回家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得不行,上前一把將方深酒推開,吼道:“你們要做什麼?!我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離我女兒遠一些!”
她說著,連忙去安慰江妍熙,可江妍熙的情緒卻根本不見好。
陳言庭擰起了眉,抱著方深酒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慰。
兩人自然是被江母趕出來了,想必日後再想來看江妍熙也是困難了。
方深酒突然有些崩潰,眼淚怎麼也止不住,陳言庭將車上的紙巾遞給她,“江妍熙已經瘋了,你不要再想從她口中問出什麼,她的母親似乎也並沒有想要讓她住院的想法。”
“她一定是看見了什麼,否則不會嚇成這樣。”方深酒篤定地道。
陳言庭點點頭,見她仍舊沉浸在悲傷中,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道:“肩膀借你,不嫌你髒。”
方深酒知道他地潔癖已是病入膏肓,又怎麼敢主動去靠著他,連忙道:“不用了,我……”
“你這個女人廢話怎麼這麼多?我讓你靠你就靠。”陳言庭突然有些氣急敗壞,他都主動了,她就不會柔弱一點麼?害得他老是氣急敗壞。
方深酒看了眼他寬厚的肩膀,頓了一瞬,兩手搭在的肩膀後,額頭抵在手上大哭起來。
“我哥哥是無辜的,我不能……不能讓他這樣……受了這樣的冤屈,比殺了他還難受……”
陳言庭抽出兩張紙巾,一邊去擦她的眼淚,一邊放緩了聲音開口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會有撥雲見日那一天的。”
二人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又下起了大雨,山路本就難走,陳言庭的車卻在開到一半的時候拋錨了。
他們停駐的位置是一個斜坡,兩人平時都沒有來過山區,對一些自然災害自然是不了解的,陳言庭給安華陽發了位置,讓他來接自己。
不過片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華陽的聲音十分焦急,“別在那個位置,新聞報道過,那是山體滑坡的高發地帶!快走!”
陳言庭麵色一沉,不顧大雨,打開車門就拉著方深酒離開,方深酒還來不及多問,便聽見高處已轟隆隆地傳來了一道聲響,這不是雷聲,一股寒意從方深酒的背脊瞬間蔓延至腦海。
GM大廈
宮浚沉自從聽說方卓這個實驗基地建在香山村,就一直心有餘悸。
他本想給Ray打電話讓他今晚去約方桌,可號碼還沒有撥出去,Ray就突然闖了進來,宮浚沉冷冷地看他一眼,“沒點規矩。”
Ray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不好……不好了,陳言庭去了香山村。”
“他去那裏做什麼?”宮浚沉有些不悅地開口,他這些天來一直讓人盯著陳言庭,可給回來的消息卻總是他和方深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