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一落,他卻冷冷地笑了起來,一字一句地同她道:“方深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求我的。”
他說著便已經拿出了車鑰匙,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地道:“下車。”
方深酒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這副樣子,心裏總是忐忑不安。
這件事過去之後的幾天,宮浚沉也一直沒有來找過她,方深酒卻總是想起那天的事,心裏有個疙瘩似得解不開。
她這幾天找了幾家公司,終於有一個差不多的,所以便拿著自己的資料去應聘了,經理對她整體的情況還算是滿意,所以她明天就能去上班了。
剛從這家公司出來,她就遇到了一個熟人,還是意想不到的一個熟人。
溫世佳摘了自己的墨鏡,朝她輕笑了一下,這才道:“談談。”
“有什麼事?”
“很多啊,比如說關於阿庭的,再比如說關於你和宮浚沉是如何陷害我的。”
“陳言庭和我沒有關係,至於陷害你的事情,那你去找宮浚沉吧,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她話音一落,便要離開,溫世佳卻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冷笑道:“怎麼?你心虛了?”
方深酒一把甩開她,“心虛?那是我該問你不是麼?!”
“嗬嗬,好啊,不跟我談也可以,那我就隻好去找你的哥哥,和他說說你曾經當宮浚沉情婦的事情。”她說著,便要離開,方深酒急忙上前,“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世佳笑了笑,也學著他的樣子扯開了她的手,一字一句道:“談,談。”
“好。”
兩人來到附近的咖啡廳,溫世佳開門見山,“你最近是不是見過阿庭,他找你做什麼?是不是你主動給他打得電話?”
她這一連串連珠炮似得問題讓方深酒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原配抓了個正著的小三,她白了她一眼,“他自己過來找我,我從來沒有找過他。”
“嗬嗬,是麼?!”溫世佳從包裏拿出一個汽車模型來,啪地一聲甩在桌上,“這是什麼?!不是你送給他的麼?!”
這個汽車模型是她送的,隻不過是因為那時候他過生日,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倒是好,又來翻舊賬。
“溫世佳,你們的感情出現危機也別怪到我的頭上,如果是因為這個,你大可以替他扔了,總之,我不會也再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那如果是他去找你呢?”溫世佳不依不饒。
方深酒突然覺得有些厭煩了,她和她非親非故,她也不是誰情感傾訴的垃圾桶,任由人這般威脅欺負。
想到這裏,她豁然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溫世家,雙手握在她座椅的兩側,倒是攻氣十足的樣子,冷冷地同她道:“溫世佳,陳言庭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了麼?他為了你,甚至不惜玩弄別人的感情,隻為了替你求一個真相而已。再說我,我到底是有多賤,還會想著和這樣的男人有瓜葛。不妨和你說實話,別說主動找他,我現在看見他都覺得惡心!”
“你!——”溫世佳氣得麵色通紅,舉手就要打她,卻被她反握住手腕,一把推到了地上,“收起你這一套,嗬嗬,忘了你曾經的遭遇了麼?你現在連家門都不敢回,還在這裏大吵大嚷,當真是不嫌丟人,以後如果你再敢找我,那也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