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浚沉話音一落,何詩恩突然變得麵色蒼白起來,動了動唇,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半晌,她才有些痛苦地看向宮浚沉,喃喃地道:“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喜歡你的。”
“嗬,說得冠冕堂皇。”宮浚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輕輕倚在辦公桌一角,長腿交疊,漫不經心地道:“你喜歡一個人的代價可真大呢。”
“浚沉,你聽我解釋!”何詩恩有些急了,甚至想要上前去扯他的手腕,宮浚沉那一雙黑色眼眸中劃過一絲厭惡,直起身子避開,冷冷地道:“我念在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我身邊的情義可以放你一馬。”
“可是,也隻有這一次。”宮浚沉話音一落,便已招來了秘書,將何詩恩請出了辦公室。
盡管她此時此刻心如刀絞似得,可也不得不顧及自己的體麵,沒再糾纏,更何況她不是不知道宮浚沉的手段。
從GM大廈出來後,她剛要上車,卻見到了一抹眼熟的身影。
“好久不見啊,何姐姐。”溫世佳輕笑了一聲,走到她的身邊。
何詩恩從前就並不喜歡這個大小姐,自從她出了那件醜事之後,有好幾次也是幸災樂禍。
她從前是多麼眾星捧月,猶如公主一般的存在啊,再看看現在,狼狽得好像是變了個人似得,還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呢。
何詩恩諷刺一笑,淡淡地道:“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姐姐’。”她話音一落,便按了一下車鑰匙準備離開,溫世佳卻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來是有正事和你說。”她頓了頓,上下打量她一眼,才了然道:“看你這副樣子,是被他趕出來的吧?”
“關你什麼事?!”何詩恩麵色不佳。
“是,我們從前是因為宮浚沉爭得麵紅耳赤,可是那時候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我現在唯一愛的是阿庭,我隻想和他在一起。”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半晌才道:“可是,那個女人卻勾引阿庭,他現在和我鬧分手,我也是沒有辦法。”
“可這又與我有什麼關係?”何詩恩涼薄反問。
“和你無關?嗬嗬,你不是喜歡宮浚沉麼?他這樣對你你甘心麼?難道你想看著那個女人一直在他的身邊?”
溫世佳杏眸微眯,透出一股濃濃的恨意來,“你也知道我說的是誰,不是麼?”
何詩恩不語,她自然是知道她說的是誰的。她又何嚐不恨那個女人呢?明明兩個人的身份相差懸殊,可他卻好似偏偏對那個女人情有獨鍾似得。
“我們可以合作一起除掉她。”溫世佳湊近了她壓低了聲音道。
“你瘋了?!我可不想殺人。”何詩恩皺了皺眉,不想再和她多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並非是殺人,毀掉一個人有很多方法,想要讓宮浚沉厭惡她,也並沒有那麼難。”
“你……”
“上車說。”
方深酒剛從酒店回家後,就把自己關進房子裏沒再出來,方雲赫去接了團子回來,到了她的房間門口她也不肯開門。
坐在梳妝鏡前,隻解開了襯衫的第一個扣子,細白脖頸上那青紫的吻痕便暴露在了空氣中,方深酒隻覺得有些刺眼,連忙將衣服的扣子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