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神色微僵,他該不會是因為她吧?難道是因為上次求婚的事情?
她原本隻是在想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同她有關,隻是她的這副樣子落在他的眼中倒成了另一層意思。
他伸手狠狠地將她往自己懷裏一帶,麵色陰沉,“怎麼?還是忘不了你的舊情人?你可別忘了他當初是怎麼利用你的。”
方深酒眉頭微蹙,他的冷嘲熱諷讓她有些不舒服,她不覺伸手推拒著他,“你胡說什麼?”
宮浚沉冷哼一聲,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摟著她腰的手卻是又緊了許多。
方深酒本就沒什麼事,所以住了兩天醫院就出來了,期間一直是方安雅來看她,偶爾遇到宮浚沉,也隻是打了個招呼而已。
可那天兩人在一起的畫麵仿佛是刻在了她心裏似得,無論如何也抹不去,還有方安雅沒有說完的話。
兩天後
方深酒就接到了宮浚沉的電話,說是她媽媽當年車禍的事情有一些眉目了,在她下班之後要她去遠山別墅。
如今有關母親的事情就握在他的手裏,她又怎麼能不去?
盡管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可方深酒還是聽了他的意思去了遠山別墅。
此時正是宮浚沉用晚餐的時間,方深酒進來後,他便朝她招手,“過來一起吃。”
方深酒的目光落在了他這裏一改常態的中式菜色上,微微啞然,半晌才坐在他的身邊,卻是一口也吃不下。
心裏的那一根弦緊緊地繃著,她也不知道她聽過那個意外的結果後,會有什麼反應,隻不過這件事如果真的是他做的話,那他是肯定不會原諒他的。
“我吃不下。”她微微垂下眼眸,輕輕地開口。
宮浚沉側頭看了眼她,伸手替她夾了一塊鬆鼠桂魚,語氣淡漠,卻是不容置喙,“這個不錯。”
方深酒盯著那菜色半晌,才終於動手夾進口中,有些機械地咀嚼起來,他吃東西是極其慢的,這一頓飯她陪他一起吃了半個多小時,才總算是結束。
兩人來到書房後,宮浚沉就將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遞到了方深酒的眼前。
她的手都有些顫抖了,手放在那一疊資料上卻不知到底該不該打開。
心裏的恐懼蔓延開來,方深酒隻覺得腦子都被震得嗡嗡直響。
“打開看看吧,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麼?”
方深酒將文件夾拿在手裏,緩了半晌才終似下定決心似得,將它打開。
明明抱著一絲希望的,隻是當她打開來看到裏麵的照片和內容時,她還是如同跌入了海底一般,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將她吞沒。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要這樣……他們是夫妻啊……”
眼淚大顆大顆地滑落下來,方深酒近乎絕望地扶著他書桌的一角。
那資料上顯示的肇事司機名叫王澤,本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貨運司機,卻沒想到竟是方卓的下屬,隻因為妻子欠了幾百萬的賭債無法償還才願意為方卓殺人。
“原來,他竟然真的這樣狠心。”
宮浚沉一直坐在暗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也好似壓了塊石頭似的,書房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些窒悶,他緩緩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道:“我也真是沒有想到,原來表麵溫文爾雅的方總,竟然是這樣的人,嗬嗬,殺妻棄子,隻為了能爬的更高,手段還真是讓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