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同學?”她自己或許聽不,但是一邊的方安雅卻已清楚她的顫音。
“從前在劍橋大學三一學院,他們是同學,都是哲學係。”
哲學係?!原來……宮浚沉並非是商業學院的
?他怎麼會學哲學?甚至和方安雅的姐姐是同學?
方深酒不禁想到了上一次她受傷時候看到的那一幕場景,她躲在宮浚沉的懷裏,似乎說了一句‘因為她像……’
像誰呢?
正在疑惑之際,門口便傳來了女傭的敲門聲,想來是開飯了,可是她卻連她的房間都沒有看過呢。
轉頭之際,方深酒的目光落在了置物架上的一排排獎杯和獎狀上,眸光隻淡淡地一瞥,便見到了一個醒目的名字,而那名字並非方安雅,而是方安沁。
方安雅的姐姐叫方安沁?
方深酒這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腦子裏也總是在想方安雅剛剛說的那件事,宮浚沉替她夾了蝦仁放在她的碗裏,她竟也沒什麼反應。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宮浚沉神色擔憂地道。
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沒……沒什麼。”話音一落,才又拿起筷子同幾人一起吃飯。
臨走的時候,方卓還送給了方深酒一個漂亮的禮盒,當著現在老婆孩子的麵說和她相見恨晚,這個東西也算是給她的新婚禮物。
方深酒斟酌一番後,還是將東西接了過來,淡然一笑,“謝謝方先生了。”
“客氣。”
她坐到車上也沒有和宮浚沉多說什麼,他問了兩次,她也隻說有些不舒服,宮浚沉眸光微沉,沒有多問。
剛回到遠山別墅,站在門口便聽見楊管家的聲音了。
“小少爺,您別鬧了,把剪刀給我,太危險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熟悉的笑聲,方深酒的目光這才有了些色彩,她將禮盒放在一側,連忙換鞋進了大廳。
“團子!”
“媽咪!”團子聽見她的聲音,連忙回身,一張小臉因為興奮變得紅撲撲的,像蘋果似得。
他撲進她的懷裏,小手繞在了她的脖頸上,輕輕地道:“媽咪,我想你了!這裏就是我們以後住的地方麼?”
不等她回話,團子的目光就落在了身後的宮浚沉身上,甜甜地叫了一聲,“宮叔叔好。”
他原本一張淡漠的臉也有了些許笑意,半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乖,以後叫爸爸。”
方深酒錯愕地看了眼他,見團子剛要改口,連忙阻止,“還是先叫宮叔叔吧。”
宮浚沉臉上原本的笑意突然淡了下來,也並未多說什麼。
兩人來到主臥,她才將方卓送給她們的禮盒打開,裏麵躺著一件青花瓷瓶,這青花瓷瓶上分圖案雖然精美,可卻不知為什麼瓶口竟磕壞了一角,顯然是舊物了。
方卓好端端的送他們這樣一個瓶子做什麼?
想到這裏,她轉頭看向宮浚沉,卻恰好見到了他眼中流逝的一抹難言的痛處,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可她還是看見了。
“你認得這個瓶子?”
“不認識。”他沉聲說著,便開始動手解起了自己的領帶,朝浴室走去,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