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解決了一個,那另一個呢?打算如何處置?”蘇瑜君輕輕撚滅自己手中的煙,開口問道。
宮浚沉麵色一僵,半晌才開口道:“我已經結婚了。”
“什麼?!”蘇瑜君豁然抬頭看他,臉上的棱角都緊繃起來。
“她叫方深酒,是林青和方卓的女兒。”他按動了手上的遙控器,灰色的折疊窗簾落下,整個房間又回歸黑暗,宮浚沉的臉隱沒在黑暗中,連表情都看不清。
“所以,你打算做什麼?”
他勾了勾唇角,“我不知道。”
蘇瑜君的震驚一波接著一波,如巨浪一般拍打著他的心岸。
他和他同學了幾年,太過了解他的為人,睚眥必報都是言輕了。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連自己的婚姻也可以犧牲,除卻他這樣的人,別人怕是真的做不到這樣了。
想到這裏,他剛要開口再問些什麼,電話卻突然傳來一道急促地震動聲,蘇瑜君看了眼來電顯示,連忙接起電話。
他的臉色焦急,隻說了兩句,便匆匆掛了電話。
“浚沉,我有急事,要先回去。”蘇瑜君說著,已做勢要走。
“嗬嗬,什麼急事,我看是關於女人的事吧。”宮浚沉打趣開口。
蘇瑜君落在門把上的手一頓,背對著他的身體一僵,臉上劃過一絲宮浚沉看不到的僥幸,“你說的不錯,就是女人的事。”
宮浚沉沒再調侃他,“今晚有時間來我這吃飯,我讓你……見見她。”
“好。”
方深酒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媽媽的電話,說是讓她回家一趟,聽說是想團子了。
團子一放學,她就在門口等著他,和他說去看姥姥,團子樂得心花怒放,在路上還嚷著要用自己的零用錢給方母買花。
方深酒剛一帶著團子進門,便見方母正在茶幾上擺放著水果和零食。
“姥姥!我們來啦!”團子越來越淘氣,‘蹭’地一下就跑到了方母的身邊,一把抱住方母的腰,“姥姥,我想你啦。”
方母可激動壞了,蹲下身子抱著團子道:“真乖,我的好外孫。”
方深酒放好禮品,環視了眼四周,才又開口問道:“媽,我哥呢?”
“說是和一個朋友去吃飯,今天就不回來了。”
“什麼朋友?”她有些疑惑地道。
“說不上,應該是個女的,我看他離開之前還是挺高興的。”
“……”
方深酒本想幫著方母做飯,可是方母卻連聲推拒,非要自己去做這些東西,方深酒無法,也隻能隨她去了。
等一切忙好,菜都端上桌後,方母已是滿頭大汗。
“媽,您快歇歇吧。”她連忙上前給方母遞毛巾。
方母擦了兩下,門鈴又突然響了起來,方深酒以為是方雲赫回來了,連忙去開,卻沒想到站在門口的正是宮浚沉。
他手上拿著鮮花和禮品,見她一臉驚愕,垂頭輕吻了下她的臉頰,輕聲道:“怎麼?不讓我進去看媽麼?”
“啊!羞羞!”團子跑過來恰好看到剛剛那一幕,連忙捂著臉頰,方深酒的臉一紅,連忙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