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君坐回車中,就給宮浚沉打了電話。
“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和她說了。”
“很好。”電話那端的男聲有些疲憊沙啞。
蘇瑜君抿了抿唇,抬頭看了眼後視鏡,瞥見了自己一雙淡漠的眼睛,半晌才又開口,“真的決定好了麼?”
宮浚沉沉聲一笑,“怎麼,你心疼她?”
“我隻怕你會後悔。”蘇瑜君不敢說自己到底有多了解宮浚沉這個人,可他卻不知為何,總是覺得他這一次做的是錯的。
沒聽見宮浚沉的聲音,他又接著道:“你……真的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如果真的這樣做她以後……”
“好了,我累了。”宮浚沉飛快打斷他的話,才又定定地道:“同樣的痛苦,我媽當年承受的,他們一個一個都要承受,這才是公平,在公平之中還談什麼感情呢?”
“好,再見。”蘇瑜君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別人說什麼都是徒勞,他也隻能像他說得那樣靜觀其變了。
畢竟現在還有什麼事情畢他能和安沁在一起更重要麼?
GM總裁辦公室
宮浚沉放下電話,又將昨天那張婚姻設計稿拿在手裏反複看了眼,畢竟是二十多年的東西,能保存成這個樣子已經是非常好的了。
“媽,我很快就可以為你報仇了,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
他喃喃說完,才將那張設計圖稿放進了抽屜中,剛要關上時,卻又看見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方深酒,好像是昨天他派去跟著她的人拍的。
她的頭發已經過了肩頭一些,身材纖瘦,穿著衛衣和牛仔褲,下身還是最普通的運動鞋,看背影還跟個學生似得。
她在這理發店門口站了許久,最終還是走開了,她應該是想剪頭發的吧,可是為什麼又走開了呢?是在糾結她到底想留長發還是短發麼?
宮浚沉勾了勾唇角,食指輕輕地撫上了她的那背影,想起了那天她在浴室裏抱怨掉頭發時的場景。
“我的頭發啊,心疼死了,怎麼掉這麼多呢。”他走到門口時,正見她蹲在幾根頭發前抱怨。
似乎是沒有察覺他過來,她又接著歎了口氣,“遲早有一天,我要試試那個生發方法,真的是,留長發還真的好難受。”
……
想到這裏,宮浚沉又將照片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關他什麼事?隻要這一切結束後,他和她就是仇人了吧。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快到宮浚沉的生日了,為方深酒定製的那套婚紗也趕製了出來。
這個下午,她已打算和宮浚沉一起去影樓拍婚紗照。
方深酒對那婚紗的設計稿已差不多忘了,隻是當那件定製婚紗被人送來的時候,她徹底的傻了眼。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夢幻的婚紗麼?
純白色的薄紗層層落下,每一層的尾部還有晶瑩的鑽石作為點綴,如陽光照耀在海麵上,激起的點點的粼粼波光,上身是極簡設計,卻也是能將她精致的線條襯托得一覽無餘,像極了誤入人間的天使。
“太美了。”連一貫挑剔地化妝師也不由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