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果真的夾在他和他的父親之間,一定會讓他為難。
想到這裏,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取過票直接當著他們的麵撕了個粉碎,“我不去了。”話音一落,又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方母錯愕地看了眼方深酒,終於也冷靜下來,對一側的陳言庭道:“阿庭,對不起,你看這……”
陳言庭一張浚臉也變得暗淡起來,可依舊強打起精神來露出一抹笑容,“沒關係,既然酒酒心情不好,我就先回去了。”他話音一落,便已起身離開,背影蕭索讓人心疼。
原本是好好吃飯的幾人,現在隻剩下了尷尬。
方母歎了口氣,有些自責地道:“都是我不好,我以為……”
“媽,就讓酒酒先靜一靜吧。”方雲赫連忙勸道。
方深酒自己在房間躺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了。屋子裏實在太悶,還是去公園散散心的好。
她剛一離開,手機震動聲就響了兩聲,方深酒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並沒有去接。
那打電話的人似乎知道她的意圖似得,也沒多糾纏,不過片刻又給方深酒發了一條信息。
‘如果你再想見你兒子的話,還是接電話為好’。
方深酒神色一頓,那人又第二次打電話過來,她連忙接起,“你是誰?”
“嗬嗬……方小姐,哦不,應該叫你姐姐才是吧。”
她記得這個柔柔的女聲,那天給宮浚沉打電話的時候,就是她接的。
“你是……方安沁?”終於,她開口說了這個名字。
“猜對了。”她輕輕一笑,“可我現在想要見你一麵,姐姐。”
方深酒思索一瞬,這才點頭,“好。”
方安沁竟然給自己發了那樣的短信,就證明她一定在遠山別墅,或許她真的可以幫她和團子再見一麵。
方深酒握緊了手機,如果她能幫著他們一家人離開A市,那她會對她更加感激不盡。
來到了和方安沁約定好的地點,她剛一進門便看見了背對她坐的方安沁。
仍舊是一頭黝黑的長發,白色的長裙,溫婉的麵容,和方安雅不同的是,方安沁的裝扮少了一絲成熟,卻多了一絲清純,想必就是平時裏流行的‘初戀臉’吧。
方深酒坐在她對麵,卻也不肯將自己臉上的帽子摘下。
“姐姐,我聽說那件事了,可是婚禮上你沒有露臉,所以不用這樣。”方安沁一副憐惜地模樣看她。
“你別這樣叫我,我有些不習慣。”她淡淡開口。
“好,那我就和他們一樣叫你方小姐好了。”方安沁看了眼她,“有一個問題,我想你要如實回答我。”
“可以,隻是我還想要見團子一麵,我希望你能替我做到。”
“這……”方安沁猶豫起來,“那孩子現在被浚沉看得很緊,我也是無可奈何,不過……我會想辦法。”
方深酒見她說得認真,也鬆了口氣,她現在真是太敏感了,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她怕是要真的崩潰了。
“你想問什麼?”
方安沁握緊了手中的咖啡杯,仔細地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這才開口道:“爸爸,真是你送進監獄的,是你提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