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這兩天過得十分平靜,林青和方雲赫自從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以後,也隻說尊重她的想法和意見。
這個孩子是留不得的,最好在宮浚沉還沒從警局出來之前就打掉,免得生出更多的禍端來。
可明明知道是這樣,心裏卻還是非常得舍不得,她隻要一想到要去醫院做人流,心就痛得和滴血似得。
“酒酒,即便你自己堅持要這個孩子,媽也是不能同意的。”林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哽咽地開口,“我和你爸的事情,就算是一場孽緣,惹出了這麼多風波,還連累了你。”
“媽,您別這樣說,要怪也隻能怪我自己太傻。”她吸了吸鼻子,強忍住眼淚。
“綰綰都和我們說了,你是宮外孕,如果堅持把孩子生下來的話一定會有危險,以後還有自己的生活,雖然……”林青微微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什麼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不是嗎?更何況你還有團子呢。”似乎是怕方深酒還會猶豫,林青又拉過她的手,輕輕開口,“貓已經老了,在也看不到我自己的兒女受什麼委屈,我隻想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好不好?嗯?”
淚水‘滴答’地落在了林青的手背上,方深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說的對,他們這一家人現在已經什麼都承受不起了。
A市警局
今天一早下了點雨,方安沁提前一個小時來到了警局門口,隻為了接宮浚沉。
看來她當初的擔心是多餘的,憑借他的能力,總會將事情化險為夷。
遠遠望去,那一抹黑色的身影透過雨幕,朝她徐徐走來,方安沁連忙抬手揮應,“浚沉,我在這裏。”
宮浚沉看了眼四周,除卻方安沁卻是空無一人,他的神色也暗淡了下來,他在想什麼呢?她怎麼可能會來?
還是他親手把他送進去的。
嗬嗬,這個女人心狠的時候還真狠,看來他是真的有些低估她了。
宮浚沉淡淡地看了眼方安沁,她額頭上的紗布已經拿掉,可是還能夠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指甲大的疤痕。
畢竟是自己兒子犯的錯,團子不願意道歉,那就隻能由他這個父親來做了。
畢竟‘子不教,父之過’。
“頭上的傷都好些了麼?”
方安沁聽他問玩,眼底瞬間湧起一抹濕意,突然上前抱住了他的身體,哭著開口,“你沒事就好。”
盡管他現在心裏已經沒有她,可這樣不懼風雨地過來,也是讓他有些莫名地感動,他的聲音也不禁軟了下來。“好了,我們回去吧。”
“好。”
宮浚沉回到原山別墅之後,就一直在自己的書房裏,方安沁其中經過幾次,聽他在裏麵打電話,似乎是關於陳氏集團的問題。
他好端端的打聽陳氏集團做什麼?難道是因為陳言庭?不,更確切的說,他應該是為了那個人。
方深酒啊方深酒,是不是隻要你活著一天,我和浚沉就永遠回不到過去了?
方安沁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了角落裏團子的那間房門上。
對了,她現在最在乎的不就是她這個兒子麼?她倒是想要看看,為了她這個兒子,她能做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