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不合胃口?”她有些疑惑地道。
宮浚沉搖搖頭,心情越發沉重。
“我要感謝你這麼久以來對我的照顧,畢竟那場車禍……”她話音剛落,便有些哽咽起來。
“畢竟你來救我了。”
“可是這件事情的起源是你,所以無論怎樣,你都是我的仇人。”她將這件事說得非常平靜,眼裏再也不是早些時候看他的樣子。
“你想說什麼?”他放下碗筷,靜靜的看著她。
“明天我要帶著團子離開這。”
“你說什麼?”他麵色一沉,下顎緊繃。
“宮浚沉,你和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她看了眼身側的楊管家,示意他將團子抱到房間。
“更何況團子名義上還是我哥的孩子,這個戶口本上寫的清清楚楚,所以我不會讓你在撫養團子。”
“方深酒,胡鬧也該有個限度。”他突然推開身側的椅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嗬嗬,胡鬧?!那你呢?你這又算是什麼?!從團子出生那天起,一切都是我們一家人在照顧,你又盡過什麼當父親的責任和義務?嗬嗬……現在都想當個便宜爸爸是嗎?”
“方深酒!”
“宮浚沉!”她冷冷地看著他,眼中的恨意能濃得讓他心慌,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一次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還會回來的,你放心,你還有你那個初戀情人,你們一個都別想逃,隻是我的兒子,你根本不配養!”
她話音剛落,便要轉身上樓,宮浚沉不顧一切衝上前去抱她,雙手漸漸收緊,似乎要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似的,“別走,好麼,我錯了,對不起……”
這麼久以來,他又一直有自己的驕傲。
他我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這樣過,哪怕是曾經方安沁的死,都未曾給他帶來過這樣的打擊。
隻是,這一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輸得一敗塗地。
用什麼手段才能留住她,即便是留住她的人,他又怎麼才能留住她的心呢?
“酒酒,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上你了,所以,即便你這樣對我,我也想小心翼翼地守著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狠狠的掙紮著,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雙臂。
“放開我!”她冷冷地開口,宮浚沉卻落在了她的耳後,輕輕的如蜻蜓點水似得之後,又是一陣濕潤。
她微微愣住,這才弄清楚那濕潤是什麼。
“我不會讓你帶著孩子走的,你如果想走,你永遠別再想要見到團子。”半晌,他才冷冷地開口。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威脅我?!”她回身,冷眼看他。
他苦笑一番,除了這個方法,他已經不到其他了,她的決心太過於堅決,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無能為力阻擋,心痛得和要滴血似得。
“嗬嗬,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隻是……”她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會越來越恨你!”
方深酒夜裏是在團子的房間睡下的,她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卻見宮浚沉坐在沙發上。
楊管家還在身側,低著頭似乎要勸說他什麼,可宮浚沉卻抬手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