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沉……”安娜喃喃開口,似乎根本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真的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紳士。
宮浚沉根本沒有理會她,上前輕輕地握住方深酒的肩膀,柔聲道:“怎麼不吃東西了?”
方深酒隻覺得自己被剛剛的女人氣得沒有胃口,心情更加糟糕了。
“浚沉,你真的不愛吃這些麼?”她有些委屈地道。
宮浚沉黑眸微動,拉著她坐在了餐桌前,吃了口眼前的蛋糕,輕輕地道:“我當然是喜歡了。”
“你喜歡吃什麼我都喜歡吃,不要聽別人說什麼。”
安娜這次已經真的在這待不下去了,她簡直就是橫插在他們中間的的障礙物。
就連一側的楊管家都受不了,主動上前扶起了她,恭敬地道:“安娜小姐,我送您出去吧。”
安娜踉蹌起身,伸手指著宮浚沉,一字一句地道:“宮浚沉!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有一天會讓你後悔。”
她話音一落,便大步出去了。
方深酒伸手輕輕地撫了下胃部,麵色有些難看。
“你怎麼了?”宮浚沉有些緊張地道。
“可能是在剛剛吃飯的時候和她吵架氣到了吧?”
宮浚沉的麵色一冷,對一側楊管家吩咐道:“告訴門口的門衛,以後不要隨隨便便放什麼人都進來。”
“是,宮先生。”
方深酒的胃是老毛病了,渾渾噩噩地躺了一整天,也不見有什麼好轉。
宮浚沉的私人醫生過來給她開了些藥,她才勉強吃下。
“我陪著你吧。”宮浚沉擔憂地看著她,恨不得要替她承受這份痛苦。
“不用了,你還是忙你自己的吧,我一個人睡一會兒就好了。”
她推了推他,已經蒙上了被子。
“也好,你有什麼事記得叫我電話。”
“嗯。”
宮浚沉前腳剛一出門,方深酒的手機上便接到了一條短信。
是一個陌生號碼,她點開來看,裏麵的內容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蒙在鼓裏的金絲雀傷的怎麼樣啊?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讓事情的真相沉沒於海?嗬嗬嗬,還真是可憐呢?’
方深酒的心頭一緊,手上飛快的打字,‘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還有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明天下午五點,萊茵河畔見。”
方深酒抿了抿唇,那人又繼續發短信過來,“還有,我跟你說的這件事情,不要讓宮浚沉知道,否則你就一直當個被欺騙的傻子吧。”
男人沒再發短信過來,可是方深酒的懷疑卻越發深重。
她已經來這裏差不多一周的時間,宮浚沉比之從前的變化,他是親眼所見的。
如果真的像電話裏這人說的一樣,事實是無比的殘酷,那她真的有揭露真相的勇氣嗎?
方深酒沉默下來。
第二天一早,她的胃痛果然好了許多。
宮浚沉這幾天一直在忙公司裏的事情,所以早上特別早就出門了。
方深酒問過楊管家他要回來的時間後,才放心的出去。
也許是已經習慣了某些事情,她出門的時候也特別謹慎,生怕被人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