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唇線緊抿,盯著酒杯內的藥酒。
他突然勾起一抹冷冽讓人捉摸不透的笑道,“因為愛深深,所以關於深深的一切,我都讓人調查了一番,隻是讓我很困惑的是,為何深深的母親,沒有一絲線索?”
顧景淵嘴角冷冽的弧度拉大,盯著許父的眼神仿佛能夠穿透內心。
許父臉色微變,就連拿著酒杯的手指都不易察覺的抖動了一下。
“她母親的事情,我不想提起,隻不過是傷心事罷了。”許父沉聲道。
顧景淵笑容逐漸發冷,並且有爆發的征兆。
“是不想提起,還是怕顧家的人知道,嶽父大人!”
顧景淵刻意咬重最後的稱呼。
許父臉色越來越難看,渾身緊繃的厲害。
“顧家?”許父突然冷笑,“顧家,就是深深的家,沒有深深,沒有許家,顧家如何能夠有現在的成就,既然少將已經猜到,就不必說破!我隻希望少將能夠保深深一生周全幸福!”
許深深端著剛泡好的茶走出來,就感覺不太對勁。
就連空氣中都沉澱著嚴肅又壓抑的氣息。
許深深擰了擰眉,不知道顧景淵和父親到底說了什麼,父親的臉色那麼難看。
“少將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回去了,深深今天想要單獨陪陪父親。”許深深直接下了逐客令。
她是越看顧景淵,越覺得不順眼。
“剛才嶽父大人已經說了,今夜留宿保和堂。”顧景淵的聲音低沉。
許父希望顧景淵能夠照顧許深深。
自然會聽顧景淵的話。
許深深的身世除了許父,隻有顧景淵知道。
他希望,哪怕有一天,許深深的身世暴露,顧景淵也能夠保許深深周全。
所以從一開始,顧景淵提親,許父便沒有理由答應。
他早就已經默默地給許深深撲好了路。
隻是這路要怎麼走,全看許深深!
“我剛才已經和少將說好,今夜他就在這裏住下。”許父掩下剛才的不悅,笑道。
許深深抿唇不在說話。
午間的時候,許深深做了一桌子家常菜。
顧景淵坐在飯桌上和許父喝酒,許深深則簡單的吃了幾口,便回了臥房。
她很是疑惑,許父為何對顧景淵如此滿意。
從提親,再到每次看見顧景淵的態度。
許深深比誰都要了解自家父親,許父也不是那種攀權富貴之人!
許深深坐在房間裏生著悶氣。
她擔心許父會著了顧景淵的當。
那個殘忍又冷漠的男人,並不適合接觸太深。
到了晚上,許深深去附近的酒樓定了座位。
附近有家名叫香滿樓的酒樓。
酒樓除了吃飯,還能看戲。
還沒成親之前,許深深最愛待在香滿樓,點一壺小酒,聽著戲曲,一聽就是一整天。
她最喜歡裏麵的一個唱戲的小生。
長得唇紅齒白,在台上的時候英姿煞爽,下了台,看見人都會臉紅。
許深深坐在靠台的酒桌上,聽著台上的戲曲,興致一下子高了起來。
顧景淵坐在許深深身旁,盯著戲台子上畫著臉譜的小生,墨眉之間夾雜著鋒芒。
許深深似乎很喜歡那個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