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回過神,立馬解釋道,“昨夜是少將逼著我說的,不算數,少將若是喜歡顧曉君,便娶了顧曉君便是了,況且你們兩個早就有婚約在前,現在突然想要反悔,恐怕不是正人君子所為吧!”
“昨天我逼著深深了?我是拿著刀子架在了深深的脖子處,還是拿著槍指著深深的腦門上了?許深深,你親口說的,現在不承認了?”顧景淵一件嘲諷。
“別拿什麼道德綁架我,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像我這種在槍口上討生活的人,若是還要保持什麼正人君子,恐怕早就被別人當成槍把子死了不知道多少次!”顧景淵鬆開了許深深。
“許深深,我告訴你,在我們這個時期,隻有活著才是勝利,活著才有機會讓別人看的起你,你才能將那些欺負你的人折磨的痛不欲生,為了活下去,尊嚴以及其他一些東西,都不值一提。”
他伸手將衣服最上麵領子的紐扣係好,走到飯桌處吃早膳。
昨夜喝了那麼多酒,他的胃說實話是不好受的。
顧景淵的話許深深是認可的。
若不是前世被宮家的人折磨死,她今生不會這麼惜命。
隻要活著,一切都有可能,死了,一切都沒了。
許深深眸光幽暗,心裏莫名有一股熱流劃過。
她走到顧景淵身邊也吃起了早膳。
許深深從小包裏拿了一粒藥丸遞給顧景淵,聲音幾乎低不可聞,“這是醒酒藥,吃了你會舒服一些。”
許深深的聲音很小,言語中那簡單的關心都能讓她羞紅了臉。
為了避免不讓顧景淵看到她的窘態,並且借機調侃她,她將腦袋壓的低低的。
埋頭認真的喝著粥。
顧景淵接過藥丸,那一小粒藥丸放在他寬大的手掌中。
不知什麼時候,他掌心的皮肉似乎變得薄了許多。
連一粒小小藥丸的餘溫都能夠感受到。
顧景淵神色中仿佛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真切。
他將手中的藥丸放進唇裏,直接吞了下去。
兩人吃完早膳,蘇荷便派了一位傭人過來告知李文在搖城的一茶樓中請了戲班子演戲,請顧景淵和許深深一同前去。
這明麵上說是看戲,誰都知道李文想要盡快和顧景淵討論接下來的安排。
尤其是顧景淵來搖城的目的。
若是李文知道,顧景淵來搖城本來是要將他處理了,恐怕會嚇得驚慌失措吧!
也幸虧他還有可用之處,保全了自己一條命。
許深深和顧景淵乘坐汽車來到茶樓。
一下車便有小廝上前負責接待兩人。
許深深和顧景淵下了汽車,撲麵的茶香十分好聞。
顧景淵到達,早在茶樓等候的李文親自出來接顧景淵。
李文肥胖的臉上帶著奉承的笑,伸出雙迎接顧景淵,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那發福的大肚子仿佛顛動的肉球。
“少將,聽說夫人喜歡聽戲喝茶,我特意請了最好的戲班子。”李文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