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人都說顧景淵冷血無情,其實顧景淵比誰的心都要溫熱。
隻不過他的溫熱留的人太少。
周圍的人被顧景淵這一腳嚇得內心一悸,都默默地在心底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更加證實了傳言中顧景淵的冷血。
原本想要盤算著想辦法接近顧景淵的那些人,內心更是多了顧慮。
顧景淵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江金龍不說,他就一直踹,直到這江金龍暈死過去。
李文看著這一幕眸光微動,上前命人將滿嘴是血的江金龍帶了下去。
現場很快有人過來清理一番。
顧景淵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煩怒。
許深深挑眉上,她站在顧景淵身旁,盯著江金龍被帶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少將,你可別反悔,我的軍隊。”許深深一句話恰到好處的將顧景淵從煩悶之中拉回思緒。
顧景淵暫時將內心的疑慮壓下,大手拽過許深深的手。
他一隻手掌將許深深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顧景淵目光冷沉的盯著許深深的腳踝處。
剛才情急之下他將許深深推開,許深深摔倒了,腳踝處擦出了血。
許深深感受到了顧景淵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腳踝。
她淡笑一下,而後拿出紗布彎下身體準備包紮。
“一點小傷而……”
許深深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紗布便被顧景淵搶了過去。
在眾目睽睽下,顧景淵彎下身子替許深深包紮。
不僅是許深深驚愕到了,周圍的人也被顧景淵驚訝到。
顧景淵是何身份的人,卻在眾人麵前彎下腰蹲在一女人的腳邊,給許深深包紮傷口。
許深深唇角微動,下意識將小腳往後縮。
她剛後退一小步,腳腕便被顧景淵抓住。
“別動!”顧景淵冷漠命令。
許深深小臉不由的爬上一層緋色。
她麵色劃過幾絲不自然,餘光淡淡掃過周圍的人。
那些目光有羨慕的,嫉妒的,更是不泛驚訝到合不攏嘴的。
許深深嘴角上揚,她不得不承認每一次顧景淵不在乎世俗眼光對她的這份寵愛讓她心跳加速。
她更不得不承認她有點享受這種被一個人捧著的感覺。
但是許深深同時也更害怕,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深陷其中。
顧景淵將許深深的腳踝包紮好,許深深便有些迫不及待一般將自己的腳再次收了回去。
她麵容恢複冷清,感激道,“要不是少將,深深今天恐怕要喪命至此。”
“但是少將真的沒有必要親自為深深包紮傷口,少將恐怕是忘記了,深深是大夫,深深的醫術,以及包紮的技術是要比少將好太多。”許深深擠出一抹不達眼底的淡笑。
顧景淵起身,雙手閑適交叉入褲腰口袋。
“我處理皮外傷的時候,你許深深你可能還沒出生。”
顧景淵聲音清冷,帶著譏諷。
許深深神情微怔。
顧景淵從軍十幾年,她也才活了十幾年,和顧景淵說什麼熟練,確實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