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聽著這些議論,卻一點也不生氣。
因為待會,她會讓所有人後悔現在所說的這些話。
許深深知道這李蘭是故意的,故意想要讓自己難堪。
卻還能做出一副善解人意,在他人看來是在為她許深深解難的好人模樣。
許深深眼尾是一閃而過的厭惡,不過卻淡笑繼續說道,“夫人這是何意,少將是個難得的好丈夫,今日特意陪我出來逛街,自然是少將付錢的,哪裏有大夫人付錢的道理?”
許深深將目光投向一旁準備看好戲的顧景淵身上。
許深深這話說的恰到好處,既告訴了大家出來逛街是顧景淵的注意,而她許深深備受顧景淵的寵愛。
又正好找了一個駁回李蘭‘好意’的理由。
既然許深深已經給了眼神過來,顧景淵當然也不會任由這些個女人欺負自己的女人。
顧景淵更是了解許深深,若是直接付錢,許深深一定是不滿意的。
許深深雖然從小生活在保和堂,但是她的學識和見識遠遠不是一百塊大洋所能局限眼界的。
許父光憑著治療看病賺來的錢雖然少,但是卻也全部花在了培養許深深身上。
比起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別人有的,許深深也都有,所以錢從小在許深深眼裏,並不是那麼的看中,但是也是必不可少。
顧景淵幾步上前抓住許深深的手腕。
許深深想要的結果是什麼,他顧景淵知道。
第一,一分價錢一分貨,開天價的胭脂,實在是不適合存在在安城這樣的小地區,而是這樣故意抬高物價,容易造成各種矛盾,許深深想要將這無理的價錢調低。
第二,這胭脂肯定是材料超標,許深深想要以此作為警告,而李蘭破壞了她的初衷。
顧景淵直接將許深深摟緊在懷中對李蘭說道,“既然深深說這胭脂中有些成分超標,那便讓人檢查一番便是。”
“這安城的物價什麼時候漲的這麼快了,我管理安城這麼多年,倒是從來沒有注意物價這塊,物價這塊好像一直都是母親您負責的。”顧景淵冷冽的目光投向李氏。
李氏柔美的麵龐閃過一瞬間的僵硬,因為她的確是負責物價這塊。
並且還從中謀取了不少利息!
若是顧景淵有心調查,她偷偷做的那些事情一定會被發現。
李蘭底下的手不禁緊緊的抓著手絹。
這些年來,她憑著在顧公館這麼一個大夫人的身份,背著顧景淵做了不少事情。
而其中有一大部分事情,關乎顧公館的將來。
李蘭眼底稍顯慌張,卻在努力壓製,她扯出一抹平和的笑說道,“確實是我在負責安城物價這塊。”
她拿起一塊胭脂放在鼻尖輕嗅了起來,眼底劃過幾絲思量又道,“這胭脂坊的胭脂一直都比較受城裏的女子喜愛,比起一般的胭脂,做工精細,所以價錢上自然貴了一些。”
許深深聽著李蘭的話,心裏不禁冷笑。
她將那張結款單拿了起來,笑道,“這胭脂坊的胭脂確實是不錯,比一般的胭脂貴一點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