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館。
倘若再不實施計劃,則她多半會起身要求離去,到那個時候我之前計劃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當然,自己可以強迫她留下。
但這樣無法完成自己目的。想要達成目的,她留下的方式必須自然而然,必須看不出半點不妥之處!
為此,我使了個自認為和善眼神。
當即,剛剛那個白胡子老頭便把茶水端上來,來這裏如此之久,蘇展月已經口渴了,再加上四人都有茶水,故而她也不疑有它就咕嚕咕嚕喝了下去,隨即感到一陣陣困意湧上心頭。
事實上,蘇展月正在喝的東西根本不是茶水,而是一種純天然無汙染的草藥,最重要的是這種草藥完全不在醫療機構的檢測名錄裏麵。
就算事後檢查腸胃,也絕對查不出任何痕跡。
當然並非毒藥,這杯水隻不過起到普普通通的安眠效果而已。
對於蘇展月這個質樸堅毅的姑娘,我其實一點不想傷害她。隻不過這個計劃需要利用到她。
但是,當親眼看到她終於熬不過困意慢慢傾倒下去時候,不知為何,自己心中竟然湧上一絲絲懊悔。
於是,伸手再次將她扶住,然後對其它人使了個眼色。
那些群眾演員心領神會的模樣發出任何聲音,紛紛從地下室的地道離開了。
隻有那名開門招待我們進來的白胡子老頭似乎是例外,他似乎為了展現給什麼人看似的,直接從大門口走出!
我看著他對我行禮,隨即關死了麻將館大門。
整個麻將館現場,隻有我自己與……她!
眼見她的模樣,我心中竟然沒有作為一個男人不可描述的火焰,反而是充滿憐惜。
一伸手,將她的身子輕輕抱起,放上麻將館裏麵唯一的床鋪,而後為她枕上枕頭,蓋好被褥。
入手,這個女子的重量竟然是那樣輕,多半隻有三四十斤!
由此可見,她以往的生活中是有多麼坎坷蹉跎。
蘇展月的往事,原先在《極限廚聖》當中並沒有花費場景去大書特書。但來到這個世界後,為了生存,我對於這樣重要的人物過往自然需要了解。
當她上小學的時候,其父下落不明。
其母蘇傾天把此舉視為背叛,隨即將怨氣一股腦的釋放到了自己女兒身上,畢竟在女兒身上能夠看到那個“負心漢”的影子,許多年裏,她就仿佛童話故事中繼母對灰姑娘那樣毒打、逼迫自己女兒幹活。
即便其長大後,蘇傾天也未曾對她有過好臉色,更未將她當做女兒對待,就仿佛真的繼母與繼女那樣……
當然,知道這些後我並不奇怪。
人,就是這種在受傷後會把所有怨氣投注到自己最親的人身上的生物。感情的事,也許醜陋,也許美麗,孰對孰錯真不好說。
為了消弭母親的怒氣,蘇展月不僅隨了母親的姓氏且努力學習廚藝,一心想幫到母親。
無論何時何地,她都不想拋下母親一個人。
隻是這份心意卻不知其母蘇傾天領悟到幾分?
一念及此,我忍不住將自己的手輕輕放在她的頭上,撫過。
隨即,將那支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不再“冰淩冰淩”閃爍,明顯已經失去了效用的紅玫瑰,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脖子以下的被單上……
穿著黑禮服的男人,輕吻女子額頭,將一朵玫瑰輕輕放於她柔軟的地方。
這個場景一度很美。
倘若不是立場有別,讓自己為了生存別無選擇的話,那麼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利用這個姑娘。
但如今既是做了,自己也不再裝模作樣。
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生死大敵陳一鳴!
按照天命觀察值,我產生了個推測,想要達到正數恐怕要徹底擊潰在劇中將“我”擊潰到一敗塗地的陳一鳴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