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和年旭堯沉得住氣,裴子騫卻不行,馬上插了一句嘴,“嘿!你還裝,你還敢說不是你,那個蒙麵人工夫了得,你也一樣!”
秦墨就知道,這事兒是瞞不住了。
他那天和雲愷過招的時候,想必靳斯辰可以通過監控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今天被他們幾個圍堵,靳斯辰和年旭堯出手時又都是衝著他的臉來,他再不還手就是孫子了。
既然瞞不住,他也沒必要隱瞞。
於是,大大方方的道:“我從小體弱,正好學過一些拳腳功夫,這沒招誰惹誰吧?難不成一有人做壞事兒,都怪我會功夫?”
“你……”
好吧!就連裴子騫都無言以對。
從始至終,那個蒙麵人就隻出現過一次。
偏偏那一次他蒙著臉,不管身量如何相似,出招如何相同,既然沒有人親眼見過他的真容,就說明沒有證據證明那就是秦墨!
秦墨也正是料準了這一點,所以抵死不認就好了。
走正常的途徑,他們沒有證據。
想要來狠的,他又有陸铖撐腰。
怕什麼?
陸铖聽到了這裏,像是才弄清楚了前因後果,於是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其中是有誤會,無論如何……斯辰啊,你婚禮上發生的事情我很遺憾,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秦墨當時到你那裏大鬧了一場,都是他的不對,年輕人做事情比較莽撞,不如這樣……我代他向你賠聲不是,就當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何?”
裴子騫一聽,當即就道:“這還沒開始呢,怎麼就到此為止了?他……”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靳斯辰卻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個字,“好!”
好?
不僅裴子騫有些錯愕,就連年旭堯都佩服靳斯辰還能這麼沉得住氣。
但是,他們眼下又不能將秦墨怎麼樣,連陸铖都親自出麵來討麵子了,他除了說好還能怎麼樣?
這許多年來,靳家和陸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無事。
靳斯辰的心裏不是不著急,他隻是太清楚不過了,除非能抓住秦墨的小辮子,否則就連今天鬧的這一出都是他們理虧。
人家是‘受冤’的那一方,又是由長輩出麵,陸铖都給了他一個台階,他不主動走下來還能怎麼樣?
若是將這麼一件小事演變成兩個家族反目,絕對是得不償失。
所以,靳斯辰必須保持該有的理智,說道:“陸叔叔言重了,今天是我們冒失了,該由我來賠不是才對,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陸铖道:“好,你們忙去吧!改日叫上你父親,我做東,大家一起吃個飯,就當是化幹戈為玉帛了。”
事實上,靳斯辰不過是被迫化幹戈為玉帛而已!
既然今日的計劃失敗,以後這條路也走不通了,隻得從長計議。
不過,在從長計議之前,還得先把項超揪出來問一問,本來應該是萬無一失的行動,為什麼會半路殺出一個陸铖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