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對視這,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子衿冷笑一聲,冷嘲道:“君公子,不想說就直說,無需用這麼假的話來敷衍我。”
任由誰說喜歡她,她都會信一兩分,唯獨君故沉,她連一個字都不會信。
她和他之間不過才見過幾麵,說喜歡簡直假得不能再假了,這就和上一世的蕭落塵一樣,才見她數麵就說非她不娶,可到頭來呢?
她已經傻過一次了,難道還會傻第二次不成。
“敷衍?你不信我?”君故沉千想萬想都沒想到蘇子衿竟會這般說,握著她的手的手不禁緊了一分,仿佛想要抓住什麼。
君故沉的用力讓蘇子衿有些吃疼,可麵上卻眉頭也不皺一絲。“難道我該信嗎?君公子我不是傻子,你我之間是什麼?不過是見過幾次麵的陌生人罷了,一個陌生人對我說喜歡,難道我會信嗎?”
別說是一個陌生人,這一世,她誰都不會信。
上一世已然癡心錯付了,這一世她不要再經曆了,情愛這種東西,不要也罷。
“我…”君故沉想要說什麼,可張開嘴卻說不出來,眼眸也暗淡的下去。
蘇子衿不知君故沉想要說什麼,也不想再聽他說什麼,趁著他晃神的空檔,甩開他的手,將他往外一推。“不管你真也好,假也好,我蘇子衿這輩子不會喜歡任何人,所以以後請你不要多管閑事,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話音還未落地,不等君故沉反應過來,蘇子衿就反手將撐著窗戶的杆子一把抽了回來,狠狠的關上窗戶。
看著窗戶上燭光映照著的蘇子衿的影子,君故沉依舊抬著的手漸漸收了回來,嘴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
是啊,如今的他對於她來說可不就是一個陌生人嗎?
閉上眼,將所有的苦化作一口氣,長長的歎了出去,轉身雙腳點地,躍然而上,飛快的劃過夜空,消失無影。
…
自那一夜之後,君故沉倒是真如了蘇子衿的願,再也沒有出現過,蕭落塵也被私自屯兵的事弄得頭大,忙的根本沒有時間來找打擾她。
一晃十天過去,日子還算過得平靜,隻是今日蘇子衿卻收到了一張鴻門宴的請柬。
是宮裏來的。
時逢七月底,荷花最後盛開的時節裏後宮都會舉辦荷花宴,原隻是後宮嬪妃間的宴席,這次卻特邀了蘇子衿和沐雨彤。
不巧的是這次宴會的主辦者是柳賢妃。
話麵上是說對上次的事感到歉意,所以設宴款待,還特借太後的手發出請柬來,蘇子衿不去也得去。
換上了太後親賜的縣主官服就出門同在外等她的沐雨彤一同乘車前往皇宮。
“子衿,聽說你三妹前幾日剛剛進宮去過,今日就邀咱們進宮去,看來矛頭是指向你呀。”沐雨彤有幾分擔憂的看向蘇子衿。
正看著窗外的蘇子衿放下窗簾,不緊不慢的轉過頭來。“我可是害得柳賢妃失去了柳子輝這個用來打通兵部的大棋,早晚都是要找上門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從那天和柳家結下梁子起她就知道已經和柳賢妃走在了對立的路上了,再加上柳姨娘的被趕出了蘇府,柳賢妃等於瞬間失去了兩顆棋子,自然恨她入骨,這個時候才找上她已經比她預料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