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慈寧宮到月花池相隔不遠,也就一刻的路程。
月花池是皇上特意為太後修葺的,引五行山天玄池的水,在宮內做了一個直走約有千步的大池。
池中種滿荷花,粉白色的荷花開遍了整個月花池,仿佛置身在花海之中一樣。陣陣的荷香沁人心脾,讓蘇子衿原本微蹙的眉頭都不禁舒展了些。
在池中心修建得一座四麵無牆的大花廳,足以容納數千人。
花廳內相對皇宮裏那些瓊樓玉宇裏的奢華裝飾顯得簡約許多,紅漆的十六根大柱將花廳撐起,全木質的顆荷花地板鋪就在地,首位正牆之上浮刻著巨大的金鳳,栩栩如生。
四麵掛著粉色的輕紗帷幔,隨風擺動,廳內花香四溢,讓人感覺舒服。
當蘇子衿等人到達的時候,花廳裏已經擺上了百來個長案,一字排開。
太後與皇後落在在首位後,蘇子衿和沐雨彤在嬤嬤的引領下坐在了右側皇後下首的第四排,對麵正好坐著沈昭儀和袁淑儀,可見其中早就是安排好了的。
當所有人落座後,花廳外兩側遊廊上的樂師就奏起了樂,早已經等候在外的舞女們身姿飄逸的從外輕快而入,在中央隨著樂聲翩然起舞。
不得不說,宮中的舞女都是百裏挑一選出來的,舞姿卓越,一顰一笑都到了極致,就連蘇子衿這種並不好舞的都看得入了迷。
一舞完畢,宴會就算是正式開了場,還未等皇後開口,坐在左下手的柳賢妃就率先舉起了杯子對蘇子衿和沐雨彤敬來。
“沐郡主,荷悅縣主,半月前本宮那孽障侄兒對二位有所不敬,本宮一直愧疚在心,今日特借此宴替我那侄兒向二位賠罪。”
蘇子衿和沐雨彤怎麼也沒想到柳賢妃會親自敬酒道歉,畢竟她們之間品級相差太多。
不過事已至此,兩個人可不敢就這麼順理成章的接受,連忙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彎腰行禮道:“賢妃娘娘這是折煞我與郡主了,此事我與郡主隻是受了驚嚇,並無他事,勞娘娘費心了。”
“無事就好,今日過後希望二位莫再放在心上。”說著柳賢妃一抬手,將酒杯裏的酒水一飲而盡。
蘇子衿和沐雨彤也不敢耽誤,同一飲而盡後才坐下。
“賢妃姐姐,好好的一場宴被你一句話弄得這般嚴肅。”蘇子衿剛剛坐下,對麵的沈昭儀就笑著對柳賢妃抱怨道。
柳賢妃放下手裏已經喝盡的酒杯,轉過頭來看向沈昭儀,略微帶著歉意道:“也是,是本宮破壞了氣氛了,來人,速速讓雜耍團上來,活躍活躍。”
“日日都是這些表演,在這宮裏都看厭了,太後您說是與不是?”還不等雜耍團上來,沈昭儀就一臉厭厭的問太後。
看了看門外不敢進來的雜耍團手裏那些常年看到的東西,太後也有些厭。“倒也是,這宮裏來來去去就這麼些玩意,著實讓人生厭。”
一聽這話,柳賢妃立即站起身來,對太後福身道歉:“是嬪妾的錯,未能想出些新鮮玩意,掃了太後的興了。”
“賢妃無需自責自責,這宮裏翻來覆去也就這麼些東西,要新鮮也是難。”太後擺了擺手,對此早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