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兩夜了,主上要等到什麼時候呀?”坐在蘇府外一顆巨大的榕樹上,禦風看著不遠處隱秘在另一顆大樹上那孤寂的背影,都快想要哭了。
這已經是第二夜了,從那日蘇子衿離開蕭王府起,君故沉就來了蘇府,坐蘇子衿院落裏的那顆大樹上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像一樣,眼眸一直頂著那緊閉的窗戶。
“那就要看咱們未來夫人什麼時候心軟把那些院裏的護衛給撤去,否則主上進不去隻怕也不會放棄。”看著那竹苑裏來回走動的人影,牧野不由得歎了口氣。
不知道蘇子衿是怎麼了,突然在竹苑加了兩隊護衛,交替換班的在院裏巡邏,不給一絲空閑的時間,即使君故沉武功再高,也會被人發現。
這擺明了就是不讓君故沉進去,所以他們也隻能陪著在外麵幹等,如今腰都坐酸了。
“這未來夫人到底是怎麼了,明明那天都還好好的,還很擔心主上的樣子,怎麼一眨眼的時間就變成這樣了,以前再怎麼生主上的氣也沒這樣呀。”
禦風實在想不通,明明那天蘇子衿和他說話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對主上很是擔心,他還以為已經接受主上了,沒想到一轉身就這樣了。
“誰知道呢,具體發生了什麼隻有主上和未來夫人兩個人知道,不過未來夫人這次做的實在絕,連主上的麵都不肯見了。”望著君故沉隱秘在樹葉之中,一動不動的身影,牧野都覺得有些心疼,隻可惜這種事又豈是他們可以插言的。
他們能做的,就是坐在這裏陪著君故沉,希望蘇子衿會心軟,至少見他一麵也好。
可看著那依舊緊緊關閉著的窗戶,牧野實在覺得希望渺茫,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
就在牧野這口氣才歎到一半,耳邊傳來細微的翅膀拍打的聲音,抬起頭隻見一隻灰藍色的鴿子從右側飛來,腳上綁著一個小小的竹筒。
牧野一眼就認出了信鴿腳上的腳環,立即站起身來,解開腰間的小葫蘆,從裏麵倒出一些淺黃色的麥粒,向著鴿子伸出手。
那鴿子一看到牧野手中的麥粒,立即就拍打著翅膀轉移航線飛過來,落在他的手上,歡樂的吃起來。
待鴿子吃完麥粒後,牧野才將它輕輕抓住,把它腳上的竹筒取下來後將它往天空一扔,由著它歸巢而去。
“是什麼?”
見牧野打開竹筒取出裏麵的小紙條,禦風也趕緊湊了上來,但他的身高沒有牧野高,再加上夜裏昏暗,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見牧野眸色一淩,眉頭一皺,不吭一聲就雙腳一點縱身往君故沉所在的樹上越去。
禦風也連忙跟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到達君故沉的左右,可他卻絲毫沒有發現他們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依舊看著那緊閉的窗戶。
“主上。”看著君故沉這般,牧野有些為難的輕呼了一聲,但見他沒有半點反應,掙紮了片刻還是將手裏的紙條遞到了他眼前。“出事了。”
聽到出事了三個字,君故沉的眼眸才回了一點神色,垂下眼眸看著牧野遞過來的紙條上的字,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
閉上眼,沉默了片刻後,君故沉深吸了一口氣,最終站起了身來,睜開眼不舍的看了眼那沒有半點打開意思的窗戶,雙手緊握了一分。
一咬牙,轉身往外飛身而起,幾個縱越就飛出數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