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平的氣力本來就大,這一腳又踹得極為用力,踹在蘇成的胸口當即就把他給踹飛了起來,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百姓紛紛讓開,由著蘇成狠狠的墜摔在地,疼得他是齜牙咧嘴。
可即使疼得蘇成都快睜不開眼來了,嘴裏卻咬牙切齒的怒罵道:“霍平,我可是朝廷從一品尚書,你即使身為一品軍侯也沒有資格打我!”
“作為一品軍侯我自是沒有資格打你,可作為一個男人,我想怎麼打你就怎麼打你。”霍平狠厲的如同猛獸一般凝視著蘇成,大步向前帶著淩厲的氣勢。
抬起拳頭之下嚇得蘇成本能的身子一縮,閉上眼,可隻聽一陣拳風呼嘯而過,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蘇成這才放下手睜開眼來。
隻見許氏不知何事從門內衝了出來,抓住了霍平那向下揮動的拳頭,擰這眉頭對他搖了搖頭輕聲勸道:“無需為這等人動氣,也無需與他動手。”
瞧著眼前這郎情妾意的一幕,蘇成想到數月前許氏還是自己的正妻卻與霍平苟且的事更是怒火中燒,坐在地上冷哼一聲:“許若琳你還真是護著你現在的情郎呀,無需為我這等人動氣,也是,我這等人連自己被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如今更是連公道都不能討,那還能讓人動氣嗎?”
“蘇成!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蘇成的話真是刺到了許氏,轉過頭憤恨的看著他那幅嘴臉越發的氣自己的忍讓。
“我信口雌黃?許若琳,你真當我不知曉嗎?你們早就暗度陳倉了,他十六年未娶不就是和你藕斷絲連嗎?為什麼他一直不娶妻冬月會上卻突然說要成親了?為什麼恰恰冬月會一結束你就要和我和離了?這才半個月他就上門提親了,那不就是春節就要成婚嗎?你們若不是一切都算計好了會這麼巧合?”
蘇成站起身來,一字一句如同倒豆子一般劈裏啪啦往外倒,落在周圍人的耳朵裏,不由得引人深思。
也是如此,這巧合有些太巧了一點。
“蘇成,你到底什麼意思?”感受著周圍人投過來的質疑神色,落在她和霍平的身上,許氏的眼眸裏的恨與失望幾乎快到了一個頂點。
“我什麼意思,許若琳,你在為我正妻與男子苟且,乃犯七出,那和離自然就不能作數了,我念在夫妻多年我也不會休了你,便帶著子衿和乾兒隨我回府,降為妾室就是了。”說話間蘇成伸出手就要去拉許氏的手。
看著那雙白皙卻粗短的手,許氏心頭最後支撐的那根柱子倒下了,這一次,是徹底的。
雖說走到了這一步,離開了蘇成,但她到底還是沒有把事做絕,不管是和離的那日也好,還是今日剛剛也好,她都從未想過真正的把他推進深淵,可到頭來都是她的仁慈卻慣著他一次又一次來來傷害她和她身邊的人。
這個時候他還想要用這樣一個汙蔑把她拉回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去,帶上她的兒子和女兒,帶上整個護國公府,更是要辜負等了她十六年的霍平。
她,這一次,絕不會心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