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野的攙扶下走上車,撩開車簾,酒香味和淡淡的竹香混合在一起,說不出的有幾分好聞起來,而聞著這熟悉的味道,蘇子衿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堅強的心一下子好像被軟化了。
再抬頭看向那眼前斜靠著坐在軟椅上慵懶的笑著看著她的君故沉更像是漂泊彷徨的船隻駛入了港灣一樣,不由自主的就本能的走上前去,雙手環抱在他的脖子上,坐在他的腿上,將自己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裏,聞著這好聞又有幾分迷醉的味道,心漸漸安定下來,人也卸下了所有防備和偽裝。
而她這與平日裏有微弱不同的變化君故沉一下子就意識到了,有些驚慌,想要開口問,卻感受到她身子微微抽/動了一下,就仿佛是受驚了的小貓一個勁的想要往溫暖的依靠裏鑽一樣。
這讓他心底一驚,她從未這樣過,一向來她都極為堅強,即時是對他都少有露出軟弱的一麵,更莫說是這樣了,這讓他有些擔憂,可也知曉這個時候不是開口問她的時候。
隻能將她環抱在懷中,如同一張大床任由她躺在上麵,給她最結實的保護。
就這樣走了一路,大約過了一刻左右的時間,入了城,君故沉感覺到蘇子衿的情緒好像平靜了許多,才一邊用手輕撫她的後背,一邊輕柔的問:“衿兒今日去押所是發生了什麼嗎?受到了驚嚇?”
蘇子衿咬了咬唇,不說話,過了半響才微微搖了搖腦袋。
見她如此,君故沉更是擔心,可也明白不能急,隻能換言問:“衿兒說過,夫妻是一體的,與我之間難道衿兒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還是說衿兒不願告訴我?”
“怎會。”蘇子衿被君故沉這帶著委屈失落的話給激得急抬起頭來,看著他那滿是擔憂的眼眸,才意識到自己這一路光想著在他的懷裏安自己的心了,倒是忘了這樣會讓他擔心,不免有幾分內疚的低下頭來,靠在他的胸膛沉吟了片刻低聲道:“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或許是我多想了。”
“夫妻之間要多想也得是兩個人多想,衿兒一個人藏著,有些自私了吧。”君故沉沉著聲有幾分責怪的說著,仿佛蘇子衿是藏了好事不同他說一樣。
而他這般說的心思是什麼蘇子衿比誰都清楚,不免被他給逗笑了一絲,心也沒那麼沉重多慮了,抿了抿唇鬆口道:“今日押所來人說蘇靈珊瘋了,我去瞧,她是真瘋了,還說出了前世的事。”
“蘇靈珊說出了前世的事?”君故沉驚異的眉頭一蹙,垂眸看著蘇子衿眼眸裏的那一抹慌亂茫然,更深一步問:“難道這蘇靈珊和衿兒一樣,是重生之人?”
“不可能。”蘇子衿堅定的搖了搖頭。“若她是重生之人又怎麼可能落到今日這一步。”
這句話瞬間就說服了君故沉,雖然他並不是很能理解這重生一世,但可以知道的是重生之人是帶著以前的回憶重生回來的,若是蘇靈珊是重生那麼應該就和蘇子衿一樣,早就會徹底處理掉蘇子衿,自己嫁給原本就會稱帝的蕭落塵了,更不可能那麼簡單的一次又一次的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