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理由沒頭沒腦,我都不知道什麼情況。我問:“這女人是誰啊?”
“她是琳琅。不管是誰吧,你就當救命了!”成晟也來不及多解釋,半抱半架的將我推進了產房。
我還不清楚,就被按在了那個產婦旁邊。
她頭發被汗濕透了,糊在臉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我不知道孕婦是不是都是這種樣子,反正很不好看。
我的手被成晟強行與那女人的手握在一處,成晟急切的催促著我:“說,快說!哥,我求你了,你快說話啊!”
成晟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表現的這麼無助,這麼懇切,我按他的意思說了句:“我是成致晟,我來了!”
“大聲點!”成晟叫起來,他對那女人說:“琳琅,成致晟來了,他就在這裏,他在呢!你加油,你一定要加油!”
成晟對我吼:“說,繼續說!”
我又說了一次:“我是成致晟,我來了,我在這裏!”
這時,那個剛剛半死不活的女人,居然眼睛睜開了!
她看著我,無神的眼睛突然迸發出光亮來!
我頓時有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緊緊的握住了那個女人的手,不停的說著:“我在這裏,我在呢!”
她像是想對我微笑,可是扯了扯嘴角,還是沒能湊出個像樣的笑意。
我急忙說:“你加油,我會在,一直在!”
那個女人卻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不過這時醫生和護士在報數據,她的生命體征在緩慢而固執的往上走,漸漸的恢複正常,平穩下來。
聽到醫生告訴我母子平安的時候,我突然激動到落淚,莫名其妙的湊過去在那女人的唇上一吻。
產婦和孩子都穩定了,我也出了產房。在走廊上坐下,我卻發現,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麼樣了!
成晟一直盯著他們母子,現在沒有人理我。
在產房裏發生的一切,沒有人和我解釋,我自己也找不到解釋。
我需要知道,一個我素未謀麵的女人,一個產婦,我為什麼會對她產生這樣的心動?
然而,我想著想著,感覺心跳加速,我拚命的拉住了一個路過的護士,說了句:“Helpme……”就暈了過去。
成晟後來帶我離開了醫院,離開了美國。
我問過成晟,成晟卻含糊其辭。我想他是有苦衷,我的身體也不允許我想過多。這事,就這麼擱下來了。
直到今天,我舊事重提,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卻比我想像中的,要複雜得多。
三年來,我主要的任務就是恢複身體,現在已經完全康複了。從我的角度來說,是這樣的。從醫生的角度,還有一大堆的要這樣那樣。
我和成晟約好,明天要他把公司的情況向我介紹一下。
成晟的理由是,當初和我說好要換班的,他這一代班,就代了三年,現在我好了,必須讓我來接手了。
我要去公司,接管公司的事,把這幾年梁家漸漸伸過來的黑手都斬斷,恢複成家往日的風頭。
屬於我的東西,我都要一一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