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情肅然,當時隻有朱媚兒,黑影,弱惜。驚歎聲不是朱媚兒發出的,更不可能是黑影發出的,那麼是弱惜發出的?這麼說弱惜看見了黑影的真麵目?後來黑影殺人滅口?
朱媚兒接著說,“我聽到這聲小心之後,頭部被人重擊,之後的事情確實很離奇。弱惜也是從那天開始變得寡寡欲歡。”
白玉璽聽到這裏,突然挺直了斜靠在椅子上的身體,顯得特別有興趣,又像找到蛛絲馬跡般的興奮。
“朱小姐剛到莊裏沒幾天,就有黑影跟蹤,偏偏這黑影的樣子被弱惜發現了……”白玉璽越說越興奮,他從椅子上跳下來,重重地拍了下手掌,“撒伯伯,找到這黑影,不就找到問題的關鍵了嗎?”
撒畢鵬略有沉思,“玉璽的推論不是沒有道理,但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黑影是誰不重要,黑影為什麼要出現在朱小姐的身邊?他意欲何為?即便是對朱小姐圖謀不軌而未遂,讓弱惜給看了真身,也不至於害人性命呀?這個理由不充分,一定還藏著我們未能掌握的線索!”
“找到麵具不就水落石出了,馬上搜查,看誰有私藏的?”撒夢龍有些氣急。
“大哥,現在搜查晚矣!這都多少天了,壞人還等著你啊?”白玉璽奚落道。
“玉璽說得有理!”撒畢鵬陷入沉思,“白三在莊裏是不是有些案底?”
“白三是莊裏資曆有點老的人了,老爺生前最受恩寵了,老爺過世後,我對他也不薄,他很孝順,光這一點就討人喜歡。”白夫人明知白三劣跡斑斑也不和盤托出。
“那麼,我們暫且停下玉璽的推論,這白三平素好色,白夫人應該知道,他喜歡弱惜,但弱惜在夫人身邊,他總不得手,如今放在朱小姐身邊,偏偏朱小姐姿色也不錯,於是就常去糾纏,這不,在出事的當天還欺負了弱惜了麼?”撒夢虎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提出見解。
“這個很簡單呀,立即傳白三!”白玉璽也不等眾人答應,徑直推開房門,給門口家丁耳語一番。
大家繼續熱烈的討論著,不一會兒響起了敲門聲,來人正是白三。
隻見白三頭上纏著白布巾,麵容憔悴而又悲傷,雙眼紅腫,眼周仿佛還有淚痕未幹。
“夫人有何吩咐?”
“你哭什麼呀?”白夫人單刀直入。
“我為弱惜妹妹感到惋惜……”白三說完,又忍不住牽起衣角拭淚。
“別假惺惺了,弱惜不是因為你……”撒夢虎想激將法套出白三的話。
“二爺,我知道昨天早上你看到弱惜和我在一起,弱惜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想不開的啊?她平常連蟲子都怕,怎麼會拿刀傷自己呢?撒老爺,夫人,弱惜在莊裏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丫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希望早日捉拿真凶……”
“白三,你說實話,這件事情,雖然人命關天,但畢竟是家事,坦白從寬,你對白家莊有貢獻,我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撒畢鵬不急不緩的講道。
“撒總管,我確實沒有害弱惜啊?”白三差不多快哭出聲來,“夫人該知道我的為人,平常哪一件事情我辦差了的?”
“白三,你做事情確實不錯,但你的某些不檢點的行為已經引起很多人的不滿,你今天好好說說,你撒二哥昨天看見你跟弱惜在一起是真的嗎?”白夫人平素雖多有袒護,但,今日之情形,也容不得她多言多語。
白三看了看大家,再看看白夫人,看這情形,今天不說出口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夫人,總管大人,我知道我白三平常在大家眼裏有些囂張,但我還不至於是非不分,善惡不分,弱惜是整個山莊丫頭裏麵我最尊重的人。”
“尊重,你尊重她,那你怎麼不說出你昨天早上是怎麼對待她的?”撒夢虎厲聲喝斥。
“撒二爺,我知道,昨天我確實對不起弱惜,我不該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找她談話,更不該趁人之危……”白三後麵說的話幾乎聽不清了。
撒畢鵬聽得很專注,“這麼說,你是知道弱惜情緒不好,偏偏你做了對她不好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夢虎恰好又撞見了?於是,弱惜也很有可能想不通……是這樣的媽?”
撒畢鵬步步緊逼,目光犀利地直視白三,白三眼神閃爍不定,也許是因為做了心虛的事情。
“撒總管饒命啊!我白三昨天和幾個兄弟打牌喝酒到通宵,走出來就看見弱惜濕透了的身體,說實話,哪個男人看了也會衝動的啊,加上我平素對弱惜就懷有好幾分的熱愛,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但請聽我說,弱惜是個很膽小的女孩,她不可能因為名節就做傻事的,她如果因為這個想不通,我就真的沒辦法理解了,以我的條件,我隻需懇求夫人,哪怕是夫人一句話,難道不會把弱惜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