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畢鵬聽了姚婉月埋藏在多年的秘密目瞪口呆,“什麼?你姐姐是知道的?白忠令也是知道的?”
姚婉月見撒畢鵬緊張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你緊張的樣子。”
“婉月,這個事情很嚴肅,你怎麼還能笑?”撒畢鵬內心有些不悅。
“老爺,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姐姐和白忠令都不在世上了,現在隻有我和你知道這個秘密,這是屬於我們之間的秘密。”姚婉月將頭靠在撒畢鵬胸前。
“我知道,雖然那會我們之間也是正當的關係,但畢竟這意味著白家人的聲譽,怪不得那幾年你們沒有和我們來往,原來是故意的。”
“是啊,是故意的,主要是白忠令這個窩囊廢,他自己沒本事。他不讓我和你們交往,就是不想讓你知道這個事情,假如你知道了讓他多沒有麵子啊!白家無後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多虧老太太主持大局,老太太也不讓其他人知道玉璽不是白忠令的種,但老太太很偏愛我,所以老太太生前白忠令不敢對我怎麼樣,他唯一限製我不能和你們接觸。”
“哎,你說,這麼多年你都不吭一聲,我們也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還好,你過的並不差,那都是運氣好啊!要是你真的過得不好,我們又不知道,那可怎麼好?豈不是要折我的壽啊?”撒畢鵬對當年把婉月嫁給白忠令一事懊悔不跌。
“我當年對你還是有些埋怨的,畢竟我是你的妾,說不要我了就不要我了,後來,我想到跟白家好,他們也會對姐姐和你好。我想明白後,到也沒什麼,隻是白忠令真的各方麵都沒有辦法和你相比。可以說,這麼多年,我能夠活下來全靠我的意誌力,我相信我們終有見麵的那一天。”
姚婉月臉上呈現出對往事的追思,更多的是迷茫。
“由於白忠令幾乎杜絕了我跟親人之間的聯絡,我的真實姓名基本都無人知曉。你還記得白三娘嗎?”
“知道,十多年前白三娘與白忠令鬧翻,難道也是因為這件事?”
“這個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僅僅白三娘脾氣倔強想與我們白家斷交,更主要的是這麼多年白忠令對所有的親戚們都老死不相往來,我覺得白忠令那些年過得不但痛苦,而且扭曲。這種性格變化應該是對自己無能為力的表現,幸好他死了,不然,今天他活著也會感到……”
這時窗外突然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誰?”撒畢鵬翻身起床,側耳在門邊細聽。
門外家丁稟報,“老爺,夫人可好?”
“唔,好!外麵剛才有誰來過?”撒畢鵬打開房門,探出頭看見兩個家丁在附近巡邏。
家丁見老爺詢問,畢恭畢敬地走向前來,“回老爺,是祝七總管和向夫人。”
“哦,好吧。”撒畢鵬揮揮手讓家丁離開,家丁剛轉身,撒畢鵬像想起什麼似的,急忙招呼兩人,“回來!”
家丁慌忙車轉身子點頭哈腰,“老爺,您吩咐!”
“他們說什麼沒有?”
“沒有什麼?”剛說樣未待撒畢鵬回答,兩人像想起什麼是的,“哦,說了說了!”
“說了什麼?”撒畢鵬正顏厲色。
兩位家丁看了老爺臉色,都覺得連一個謊也撒不圓。像個笨蛋一樣。
“祝七總管說,要多派人在老爺夫人府邸附近,說最近毛賊多,老爺夫人要當心!”
撒畢鵬心底暗自思忖,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而這兩個崗哨他好像沒有見過?撒畢鵬突然明白作為白家莊的當家人,自己正身陷囫圇,但他不露聲色,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哦,替我謝謝祝主管。”
“好的,老爺,我們一定轉告!”兩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正準備告退,撒畢鵬突然問起向夫人的事。
“哦,向夫人本來什麼也沒說,但後來我們兄弟倆再三追問,向夫人方才吞吞吐吐,大意是老爺新婚,不該總是待在婉月夫人的宮闈?”倆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撒畢鵬明知道兩人神色不安,但為了不驚動他們,他假裝唯唯諾諾。
撒畢鵬關上房門,他驚呆了,抓了白三,絲毫就沒有作用,白家莊另一股黑惡勢力方暗流湧動。祝七,白夫人,難道他們倆才是幕後主謀?相對來說,自己的影響力還不如祝七,祝七這人,城府極深,他本是祝夫人的胞兄,也是老太太在世時的心腹,還是白忠令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在白家莊的地位是最高的,莊裏沒有人不對他尊重,可以說,對祝七的尊重甚至遠遠超過了對白忠令的尊重。祝七表麵忠誠白家莊,在他那顆嚴肅冷峻的外表下,藏著一顆不可一世的捉摸不定的心。沒人知道他想什麼,他永遠是那麼的低調,又好像永遠在為白家莊做著一些忙碌的事情。而他幾乎就沒有落入撒家之手的破綻。僅僅是因為撒畢鵬婚宴上特製的苗湯這件事情來說,也不可能完全給他定性,但可以肯定地說,他絕對是最先反對撒畢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