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王阿婆,我當時隻知道湯被人動了手腳,沒想到這種毒的傷害,對不起啊,阿婆!快讓王阿婆坐下!阿杜,當務之急是對王阿婆實施了急救沒有?”撒夢虎悲傷的語氣如泣如訴,聽得大家深深同情著王阿婆,繼而轉身憤恨對瞪著祝七。
“回二爺,已經讓王阿婆搬離那間屋子了,她需要通風良好的房間,我第一時間發現的時候,已經給她吃了豆漿,麻油,每天都有給她喝黃芪水。她中的是慢性中毒,隻能讓水銀慢慢地排出體外,隻可惜發現的太晚了。”阿杜唉聲歎氣。
“好的,阿杜,必要的時候給她最好的醫治。”對於王阿婆的疾病,撒畢鵬也感到無能無力。
“祝七,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抵賴的?”撒畢鵬聲色俱厲,祝七聽了兩股顫顫。
天漸漸黑了下來,明天,明天會是個好日子,等你們這些孩子走遠,即便是我失去自由,妙真也會來收拾你們。
“老爺,你聽我說,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放毒,既然阿杜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他在放毒的時候,自己不嚐一下呢?我給阿杜的是一種高級的料酒,你是廚師,我是總管,我給什麼你就當什麼?你豬腦袋啊?我還是這句老話,我,祝七,沒—有—放毒!”
“祝七叔,你是我的前輩,你把我領到山莊來,我應該尊重你,可你,自己做的事情怎麼就不承認呢?我放的毒,我坑害大家,我幹嘛要這樣做啊?祝七叔,是你野心太大,是你太小人之心,你自恃在白家莊功勞最大,你見不得撒老爺,所以,你心裏不平衡,你就想著獨吞白家莊,這是你醉酒的時候給我說的,你還讓我幫助你,你說,一旦你當上了白家莊的主人,你會給我分田地……”
“夠了,阿杜,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叛徒……”祝七氣急敗壞,不停地咳喘著。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承認自己真的很難嗎?”撒畢鵬質問著,“祝七,你孤家寡人一個,胃口這麼大,你消化得了嗎?”
祝七放棄了垂死掙紮,眼眶紅紅的,泄氣的樣子如喪家之犬。
“是我放毒又怎樣?你們該死,你們不是好人,你們通通該死!”祝七咆哮著,嘴裏不幹不淨亂罵,“你們男盜女娼,你們亂搞關係,白家莊是誰的?他永遠姓白,不是撒家的白家莊,更不是你白玉璽的白家莊……”
撒畢鵬見祝七喪失理智,害怕他繼續說一些對白玉璽不利的話,便吩咐家丁將他拉出門外關大牢。
臨出門的時候,祝七哈哈哈大笑,“你們也活不了多久,等著吧,你們等著吧,自會有白老爺來收拾你們……”
大家以為祝七說的瘋話,沒有多加理會,隻是聽著祝七的咒罵,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
“傳白三上來吧,他的主子栽了,我看他還能狡辯什麼?”撒畢鵬吩咐著。
不多一會,衣衫襤褸的白三出現在房間裏,他胡子拉茬,落魄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出當年叱吒白家莊的風貌。
“白三,這些天你可想通了?”撒畢鵬故意問道。
“我想通什麼?老爺明示?”白三仍舊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你別裝蒜了,祝七,看到祝七了是吧?”
“是,是看見了。”白三挑了挑眉毛,“他犯了什麼罪?跟我有何關係?”
撒畢鵬見白三傲慢的樣子,不禁抿嘴一笑,計上心來。
“白三啊,白三,祝七都招了,你還瞞著幹什麼啊?”撒畢鵬哈哈大笑。
眾人不解,也隨著嗬嗬。撒夢虎心想,爹爹用的什麼招?突然,他眼前一亮,原來爹爹用的是他老丈人常愛使用的離間計,他傾慕於爹爹的睿智,抬頭崇拜地一望,目光正好觸及了撒畢鵬,父子倆會心一笑,仿佛瞬間就已懂了彼此。
白三本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見撒畢鵬毫不在意地隨口而出,他停住了吊兒郎當,“祝七,他說啥了?”
“嘿嘿!他說了你隻不過是他的奴才。”
“放他媽的臭大屁,要不是我,他能活到今天?”白三憤憤不平。
“他把他做的壞事都讓你背黑鍋了,你要不說出來也可以,反正有祝七這個證人,所有的壞事就是你做的羅。”撒畢鵬不慌不忙地說著不要緊的話,不時用眼觀察著白三的舉動。
白三嘴角翕動了下,樣子像是要哭出來,卻比哭還難看。
“我,我……”他囁嚅著,沒有勇氣承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