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四下打量,拉著朱媚兒到一個僻靜處,撒夢虎正要跟過來,朱媚兒對他擺擺手,撒夢虎隻好作罷,遠遠地在一旁看著她們。
“你是誰?”小道姑流露處警惕的眼神。
“我是朱媚兒,妙真師傅的徒弟,我和妙真師傅是亦師亦友的關係!”朱媚兒被小師傅緊張的舉動影響了發揮,她表現得比小道姑還緊張。
“你為什麼找她?”小道姑依舊是一副審問的姿態,這令朱媚兒感覺不很舒服。
“小師傅,您請放心,我們很久沒有見麵,我擔心她有事,她曾經給我說過這個地址,我來,也沒有想過能不能找到她,這都要看緣分的,實在找不到,我也盡心盡力,了卻一個心願而已……”
小道姑對朱媚兒的話半信半疑,她再仔仔細細地把朱媚兒打量一番,又把撒夢虎打量一番,“他是誰?”
朱媚兒順著小道姑手指的地方,看見撒夢虎玉樹臨風般地傲然挺立,他頭上束了一個髻,青色絲帶迎風飄展,腰上的寶劍斜挎在白色的袍子上,棱角分明的臉龐,堅毅冷峻,在這秋日黃昏的煙波江上,金色的落日倒影下,此刻,朱媚兒發現她的情郎是如此的優美,她不禁嬌羞起來,誰說隻有男人看女人顏值?好看的男人不也是女人欣賞的對象麼?
小道姑見朱媚兒羞紅了的臉,也明白一二,“您們真是好好的一對!”
朱媚兒嫣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謝謝您,小師傅!”
朱媚兒溫和而又親切,她的舉動很多方麵有著韓煙的風範,這是與生俱來的氣質還是突然之間的改變,都統統令撒夢虎欣欣然。
“我知道,也許妙真師傅對你來說很重要,其實,我們也在找她,妙真這個不負責任的人,她扔下我們就不管了,已經消失小半年了。”小尼姑憤憤不平地數落著妙真的不是,“所以,我們主持說,不能對外說我們觀裏有妙真這個人。”
“哦,原來是這樣啊,謝謝您,小師傅,按您剛才的話,妙真師傅好像是被除名了,那您們還找她幹什麼啊?”朱媚兒焦急萬分。
撒夢虎不時地朝朱媚兒這邊張望,他看見朱媚兒緊蹙雙眉,神情緊張,忍不住緊跟幾步,朱媚兒給他做了個停止的動作,撒夢虎隻好作罷,獨自徘徊。
“這個,我也不清楚,您得問我們主持。”小道姑捏著衣角,她不能為朱媚兒提供更多的消息而煩惱。
“那,可以讓我去見主持嗎?”朱媚兒虔誠的態度,真誠的眼神把小道姑感動了。
“我得先去問問,我怕主持怪我多事?”小道姑怯生生地低聲耳語著。
“那麻煩小師傅通融下,可以嗎?我們就在這裏等一會兒!”
小道姑不置可否,猶豫不決了會兒讓朱媚兒等著。
朱媚兒和撒夢虎坐在院落石凳上,江上涼爽的秋風混合著半山腰的秋風輕拂著臉龐,兩人都感覺愜意而美好,這真是秋高氣爽的好日子啊!
不多一會兒,小道姑領著一個上了年紀的主持緩緩走了過來,她五六十歲的年紀,鶴發童顏,行動多有不便。朱媚兒和撒夢虎見狀立馬站了起來行了禮。
“施主請坐!”主持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家分坐在石凳上。
“不知兩位施主找老生何事?”老主持一邊問著一邊掩袖咳嗽。
“是這樣的,我的亦師亦友的妙真師傅曾是貴觀主持,因為我剛從成都到永寧暫居,想到有這樣一位老友,便順道前來拜訪。聽小師傅說,如今你們也不知道妙真去了哪裏?但是,妙真的親哥哥,我也是認識的,我就想麻煩師傅,幫忙指點一二,不勝感激!”朱媚兒真誠地對老尼請教著,不急不緩的語調聽得老道姑如癡如醉。
“是這樣的,上個月,從雲南那邊來了一個人,說是妙真的哥哥常碧春的手下,好像是因為與其他部落的人發生衝突,在打鬥的過程中,妙真哥哥不幸身亡。我們也感到惋惜。對於妙真來說,因為她總是三番幾次的不告而別,這裏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不知道我這樣說,施主是否聽明白了?”說完,老道姑又掩袖咳嗽起來。
朱媚兒和撒夢虎相互對視了一眼,“謝謝師傅,來人有沒有說妙真的哥哥在雲南哪個地方?”
“具體的地點,唔,我老了,記不住了,妙普,你記得不?”老道姑對身邊的小道姑說道。小道姑立即進入回憶中,她揚起頭,想了想,又搖搖頭,大家都隨著她的表情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