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夢虎有些生氣地急速離開,珍夫人隨後緊跟著,路過芭蕉園的時候,珍夫人叫住了撒夢虎。
“你幹嘛要和他硬碰硬?”
撒夢虎一怔,聽出是珍夫人的聲音。
“幹嘛跟著我?”
“我發現,自從你去見韓煙過後,你徹底變了!究竟那天發生了什麼?你差點命都沒了?”珍夫人麵對撒夢虎的不理不睬並未在意。
“你不用曉得那麼多。”撒夢虎依舊是冷冷的。
“你真的變了,在這個芭蕉園裏,發生了那麼多美麗動人的故事,難道你忘了?”珍夫人進一步地刺激著撒夢虎,撒夢虎是真想忘記啊,芭蕉園,如夢似幻,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明白,與他有交集的那女子,那個帶著天然馨香的女子,她究竟是誰?
“你說出這些,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撒夢虎冷冷的眼裏放出幽幽的光。
珍夫人感到不寒而栗,撒夢虎對待自己是真的不好。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野心?”珍夫人步步緊逼。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要是真有點權勢,韓煙也不會真的離開你!”珍夫人對撒夢虎的咆哮毫不示弱。
“你不要在我麵前提起她!”撒夢虎眼睛裏像要噴出火來。
“喲、喲、喲!終於說到你心坎了!我估計吧,也就隻有我敢在你麵前提一下。”
“那又怎樣?你說這些又能改變什麼?”撒夢虎聲音頓時放軟了。
“是不能改變什麼?我要你記住,發生過的事情,在生命中,它是會留下印痕的,你不要忘記。”
“我用不著你提醒!”撒夢虎沒好氣地。
“哈哈哈!”珍夫人突然間的大笑,在這空寂的園林裏聽起來感覺毛骨悚然。
“夢虎啊,夢虎,你這不是自信,是自負,而且,你是不道德的……”
“你少在我麵前教訓人?我什麼時候用得著你管了。”撒夢虎簡直沒有把珍夫人放在眼裏,他自己有自己的人生方向,當然是不希望聽到珍夫人咄咄逼人的口吻教訓人的。
珍夫人見撒夢虎一時沒有領會她的意圖,以這樣的口氣和方式談話,甭說合作,就連繼續談下去的欲望也沒有了。兩三個月以前,在這園子裏,上演了多少花前月下,如今仿佛物是人非。她感到黯然神傷,終究不是同一路人,又何必苦苦相逼,罷了,我妙真就是珍夫人的身份,在輩分上,卻是長輩,雖然,周位行動不便,但那麼多的老部下還在,他們不可能不聽命於他,那麼,她完全可以代替他改變老鷹岩,甚至,整個老鷹岩的發展、命運和實權都是她妙真一個人的。沒有撒二爺,她仍舊可以獨立天下。
“夢虎,我給你說實話吧!以免以後我們有冒犯的地方。”
撒夢虎早就領會了珍夫人的厲害,韓煙小產、刺殺李琛這些不是小事,足見實際上有變化的是她,?接下來?,她又會有和大的動作?撒夢虎不禁疑惑起來。
“你說吧,隻要是行得通的,又怎麼會有冒犯一說呢?”
“夢虎,你根本就沒有信任過我,但是,我還是要感激你,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是你給了我希望,謝謝你!因為,你拯救了一個對生根本就不感興趣的人,是你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然後,又狠狠地拋下我不管,這些,我都不怨你,畢竟是我們生不逢時。我又年長你這麼多,曾經,我對你有過幻想,不,甚至是非分之想,我嚐試著努力接近你,希望你看得見我,可是,你沒有,你對我,完全就是視而不見,哪怕是你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眷戀,我,也不至於一定要獨自披荊斬棘,另辟蹊徑去尋找屬於自己的道路啊!夢虎,仔細想想,其實,你對我還是殘忍的,你同那些傷害我的男人們,又有和區別呢?好了,我說的夠多了,也不曉得你聽明白沒有,概括起來,有兩層意思,第一,我對你有幻想,第二,我希望我們可以合作一把。”珍夫人終於把心裏的話直言不諱地講出來了,她如釋重負般深吸一口氣。
撒夢虎聽得呆住了,他真的不曉得這女人胡亂說些什麼?直到最後,他仿佛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們雖然相好,到感覺我有占你便宜的嫌疑,我不明白,我們有什麼好合作的?”
珍夫人聽著撒夢虎曲解她的意思,氣得頭頂嗡嗡作響,天哪,他怎麼會是這樣理解的,難道就沒能明白我一丁點兒的意思?珍夫人感到失望極了,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誤解她,唯獨撒夢虎不可以,他是她感覺人世間尚有溫存的僅存的一點信念,她無法想象,一旦撒夢虎對她恩斷義絕會發生什麼,所有的人跟她都沒有交集,所有的人都是冷酷無情到極致。這個世界,了無生趣,毫無留念可言,甚至,每個人都充滿著罪惡,他們對珍夫人都是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