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湛藍喘著粗氣,“秦天熠,別裝睡啊,起來。”
她的小身板搗騰著沉如五指山的男人,本著生命誠可貴的信念,總算是逃過秦天熠寬厚的身軀。
沒被他壓死。
怎麼男人醉個酒,這麼沉?
湛藍撫著胸口喘氣,睨一眼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秦天熠,眸底閃著不解。
這男人今天怎麼了?
竟然酗酒?
“喂,起來,要睡床上睡。”
湛藍踢了踢他。
……
早上醒來的時候,秦天熠發現自己睡在地上。
墊一床被子,蓋一床被子,旁邊的酒瓶也不見了。
湛藍收拾的?
唇角不自覺上揚,溢出一道俊美的弧度。
秦天熠掀開被子起身,解開電子鎖,走進湛藍身邊。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從未有過的滿足淌過心底。
秦天熠俯身,在她臉上落下輕輕一吻後轉身離開。
窗外天空微微亮,此刻還不到六點。
他向來有早起的習慣,久而久之生物鍾便成了定律。
這也是為什麼秦天熠回來摟著湛藍睡覺,湛藍卻沒有看見他的原因。(除非他貪戀她的體溫,想跟她說一聲“早安”)
以致湛藍對“夢遊”的說法深信不疑。
按照以往,秦天熠起床後應該回帝豪或新熠處理公事。
但今天,他不想走了。
不知道湛藍早上喜歡吃什麼?
不一會兒,秦天熠將就冰箱裏的食物做了一份豐富的早餐。
他再次來到臥室,側躺在她身邊。
“小懶豬,起床了。”他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
湛藍覺得又癢又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嗯——”
湛藍沙啞的輕吟一聲,眯著眼推開擾人清夢的障礙物,“走開,我還要睡。”
秦天熠邪肆一笑,俯身吻上那抹嬌嫩的紅唇。
他的吻溫柔而纏綿,湛藍舒服的嚶嚀出聲,配合著他的節奏。
“天曜……天曜……”
湛藍柔聲呢喃。
天曜已經不在了,她怎麼還能做春夢呢?
“啊——”
湛藍猛地嚇醒。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滿眼浴火的墨瞳,以及秦天熠那張放大的俊顏。
“你!”
惺忪的神識瞬間清醒,湛藍手腳並用的掙開秦天熠的鉗製。
站在床上惡狠狠瞪著,“你,你,你……秦天熠,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趁她睡著,對她做齷齪事!
等等,他是怎麼進來的?
秦天熠看出了她的疑問,臉色一沉,眼底滑過一抹狡黠。
“是誰剛剛把我鉤引進來的?湛藍,你別以為睡著了就可以不認賬!”
“……”
事情是這樣的嗎?
為毛吃虧的人變成了理虧的人?
湛藍憋出內傷,卻又不想服軟,提高了嗓音道,“你不知道我有夢遊症嗎?!”
自從得了夢遊症,整個人都理直氣壯了。
秦天熠臉色耷了下來,眼眸裏卻閃著得逞的光,“下次別再拿這個當借口。”
說完,他“略帶怒意”的轉身離開。
“噢——”
秦天熠一走,湛藍癱在床上哀叫。
天呐,她都做了什麼?
鉤引秦天熠?
掐死她吧!
好一會兒,湛藍才扭扭捏捏出來,臉上是消散不去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