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著,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伴隨一道期待而慵懶的男低音,“做好了?”
呃?——
湛藍怔愣的望向突然出現的秦天熠,他一直在屋裏?
不是因為跟某個人約會,而爽她約?
陰鬱的心情豁然開朗,湛藍臉色露出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笑容,“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秦天熠走進一看,眉頭擰了擰,語氣裏毫不掩飾嫌棄的意味,“這就是你做的‘大餐’?”
一盤白灼蝦堪當鎮餐之寶,秦天熠臉上大寫的蒙。
“不然嘞?”湛藍莫名心虛。
“沒有滿漢全席,至少也該是大魚大肉吧?”嘴上雖嫌棄,動作卻沒有遲疑的坐了下來。
“……”
湛藍嘟起嘴,小聲嘀咕,“那是酒店的大餐,又不是我的大餐。”
是他自己要吃她做的菜,這會兒嫌棄是不是晚了。
秦天熠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帥氣的如沐春風,“以後學幾個拿手菜。”
湛藍被他的樣子迷惑,頭不受控製的點了點。
秦天熠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綿長而直達深邃的眼底。
他將碗遞至湛藍麵前,“我要喝湯。”
喝湯不會自己盛啊?
湛藍心底不樂意,手卻是很實誠的接過碗,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秦天熠喝一口,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湛藍站在一旁忐忑得全身緊繃,就怕得到差評。
怪了,平時和秦天熠在一起也不見這麼緊張,今天是怎麼了?
兩人各懷心思吃著晚餐,誰也沒有說話。
太多的質問想要問秦天熠,此刻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湛藍懦弱了。
即使得到答案又當如何?
感動嗎?
讓彼此更尷尬?
不如不去捅破那層紙。
今天這頓飯,就當她以員工的身份感謝秦天熠這個慷慨的老板。
“藍。”忽然,秦天熠柔聲喊道。
這一個字,像是在心裏預演了千萬遍。
“嗯?什麼事?”
“今晚我會離開海市,歸期不確定。”秦天熠像是做著什麼解釋。
“哦。”
湛藍點頭,心裏莫名一沉,不知是失落還是鬆口氣?
“我回來之前,你把基金會的事做好。”
“嗯。”湛藍埋頭吃菜,不想讓秦天熠看到眼底的情緒。
“帝豪也會實行。”
“嗯。”
湛藍一邊咀嚼著飯菜,一邊應著。
從沒有這麼心平氣和的與秦天熠獨處,她心裏不知為何瘮得慌?
秦天熠看她一直埋著頭,心裏暗自歎氣。
為什麼和他在一起這麼不自然?
和蘇遠航就處的很好?
一股無名醋意自心底悄然蔓延開來,秦天熠煩悶的提高音調,“湛藍,你就這麼怕我?”
怕……
怕什麼?
湛藍抬頭,口是心非道,“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一個勁兒嗯嗯啊啊……”秦天熠指控,驀地,眼底閃過一道狡黠的光,“還是,你想做做運動?”
“!!!!”
湛藍臉變得煞紅,瞪大了眼怒視,“秦天熠,你能不那麼汙嗎?!”
他腦袋裏一天都想些什麼?
不是那啥就是那啥。
現在在吃飯欸,還要不要好好吃個飯了?
“男人沒一個不汙的。”秦天熠聳肩,很高興湛藍有了別的情緒。
“哼!”湛藍冷嗤,放下筷子,沒有了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