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傷的這麼重?
在手術台上,她都能看見他皮開肉綻的肌肉。
想想就覺得恐怖。
秦天熠到底是什麼人啊?
為毛總是受傷?
他不是帝豪老板,新熠公司總裁嗎?
怎麼會三天兩頭把自己搞得血肉模糊?
一堆堆的疑慮困擾著湛藍。
秦天熠薄唇微抿,邪肆的弧度完全不像一個剛剛做過手術的人,吊兒郎當道,“不是你捶的麼?”
捶?!
她那小貓撓癢的力道,會對秦天熠造成傷害?
頂多不過是將傷口撕裂而已。
哼!
不說算了,她也不稀罕知道。
湛藍負氣起身,揚著滑冰鞋道,“我去試試合不合腳。”
她得盡快離開秦天熠,他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秦天熠挑眉,語氣溫和道,“就在這裏試。”
“我可以出去嗎?”
湛藍往前跨的腳凝固在了半空,努力維持心平氣和。
“不可以!”某人搖頭。
湛藍:“……”
欸,她為什麼要聽他的話啊?
湛藍幽怨的看一眼秦天熠,不期然撞進他和煦又期待的黑瞳裏。
整個人仿佛就這麼被他給吸了進去。
腳,也不自覺收了回來。
認命的坐在凳子上換鞋。
尺寸……剛剛好?
湛藍詫異的望向秦天熠。
秦天熠揚起手掌,十足曖昧道,“你的腳剛好是我一掌呢。”
莫名的,湛藍臉紅了。
她倏地低頭,脫下鞋子,假裝沒聽到。
湛藍一邊收好滑冰鞋,一邊漫不經心道,“秦少,我去找個人來照顧你吧?”
這個時候,他最希望出現的應該是趙馨恬吧?
“不用,就你。”秦天熠不容置喙道。
他的理所當然聽在湛藍耳朵裏,卻是傷感倍增,“其實你可以不用……”
不合時宜的的電話鈴打斷了湛藍的話。
秦天熠瞄了眼屏幕,滑開,置於耳邊。
“喂,聽說你差點把命做沒了?”電話一頭,傳來幸災樂禍的聲音。
做?
秦天熠幽深的眸光深了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不知道嗎?”
“嘖嘖嘖,看來你沒事。”明烈頓了頓,又道,“邢彥說想來看看你的女人。”
秦天熠突然保持沉默,好一會兒才道,“現在不行。”
說完,他掛了電話。
不再給明烈聒噪、八卦的機會。
秦天熠隨手將手機扔在床頭櫃上,看向湛藍,“剛剛,你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湛藍心慌的起身,抱著禮盒道,“我出去了,有事你叫我。”
也不管秦天熠允不允許,踏步離開。
湛藍一走,秦天熠臉上保持的風輕雲淡立即卸了下來,疼得直抽抽。
麻醉劑不夠量,他能忍到現在已是極限。
若是常人,隻怕早暈了過去。
秦天熠垂眸,看著自己胸口的傷,一時間迷茫了。
到底讓湛藍跟著他,是好是壞?
秦天熠閉上眼睛,沒有答案。
不管是好是壞,至少她現在沒有危險。
那麼,就讓他再貪戀她的美吧。
湛藍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打開電視,中央台正在播報晚間新聞。
“下麵來看一組國際新聞,B國根深蒂固的國際販毒集團被神秘組織一夕間瓦解,爆炸聲徹響了整個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