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是第二天中午醒來的,秦天熠就像一頭極度饑渴的豺狼猛獸,榨幹了她所有力氣。
掙紮著起床,湛藍撫著快擰斷的腰艱難的穿好衣服,連走路都跟個螃蟹似的。
秦天熠不知道在哪裏?
還是忙去了?
喊了兩聲沒有人應,湛藍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馬上得回劇組拍戲呢,拖久了怕星導不高興。
電話一直響,就在湛藍以為秦天熠不會接時,他總算按下接聽鍵。
慵懶而低沉的嗓音透過無線波傳進湛藍的耳朵裏,“醒了?我馬上上來。”
“你在帝豪?”
“嗯。”秦天熠沉穩的步履像是大提琴的渾厚音符,聽著甚是悅耳,“想吃什麼?”
“隨便吧。”她一向不挑食。
湛藍摸著咕嚕嚕的肚子,忽覺一陣頭暈,看吧,縱欲下的後果。
她腦袋都缺氧了。
湛藍趕緊扶著沙發坐下,重重深吸幾口氣。
秦天熠知她一定是餓心慌了,腳步不自覺加快,“桌上有麵包,先去吃點,我十分鍾上來。”
“好。”
湛藍揉了揉犯暈的腦袋,朝餐廳走去。
而樓下,VIP客戶中心的總統套房裏。
一個個董事長們麵麵相覷,不明白談得好好的,秦天熠怎麼看了眼電話就走?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年柏堯可是清楚明白。
那是因為湛藍醒了,秦少怕湛小姐餓著,親自端飯去了。
唉,英明神武的秦少何時變成女人奴了?
年柏堯一臉懵逼。
其中一人虛心的望向年柏堯,“年特助,秦少離開是什麼意思呢?”
他們正在商討“禦景灣”事件如何處理,關鍵時刻秦天熠撇下眾人離開,讓人百思不得解。
“咳咳。”年柏堯握拳,挨近嘴巴咳了兩下。
他認為他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指不定氣吐血。
帝豪沒有急救醫生,萬一救不回來,事情一鬧大可就不好了。
“老板可能有事,具體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不如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嗯嗯,繼續繼續。”
幾位海市商界的大鱷恭敬的就像小學生見到老師那樣,早已沒了當初在新熠公司質問秦天熠的氣魄。
帝豪頂樓
秦天熠端著香噴噴的美食出現。
湛藍看見他,興奮的坐直身體,“哇,好香,我餓壞了。”
秦天熠筆直的大長腿三兩步跨上前,將色香味俱全的蝦仁鐵板燒放至她麵前。
湛藍拿起勺子就開動,也顧不得女孩兒該有的矜持。
反正在秦天熠麵前,她也沒有矜持可言。
湛藍扒了好幾口,給胃部墊了底兒,身體的虛弱感覺消除之後,才抬頭望向他,“你在樓下幹什麼啊?”
“談點事。”秦天熠寵溺的看著她,似乎嫌一輩子都看不夠,看不膩。
“哦。”湛藍拿起勺子又扒一口,“你吃過了嗎?”
現在快十二點了,他不餓?
“這是兩人份。”秦天熠笑笑的睨一眼餐盤。
“……”兩人份?
湛藍低頭,這才注意到餐盤比平時的大很多。
再看一眼自己左手的勺子。
湛藍整個人石化了。
她以為秦天熠考慮到她餓極了,體貼的準備兩把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