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熠一滯,晦暗的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轉身,麵對湛藍怒目圓睜的臉,他卻找不到一個詞來安撫。
湛藍以為他不明白分手是什麼意思,“好心”解釋:
“分手就是老死不相往來,路上碰到都裝作不認識!”
“!!!!”
“秦天熠,你能不能像個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秦天熠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不能!”
“……”不、能?
秦天熠是說他不像男人?
湛藍短暫愕然,累的下巴差點掉地。
反應半晌,她板著臉,揶揄道:“秦女士,女人也不像你這麼死纏爛打!”
“……”秦、女、士!
秦天熠麵部肌肉不自覺上下跳動,陰陽怪氣的直視湛藍。
算了!
她是病人。
他不予計較。
秦天熠幾個深呼吸,才控製自己不掐死她。
狠狠瞪一眼湛藍,秦天熠見鬼似的轉身。
“……”不,不收拾她?
湛藍一臉懵逼的坐在床上。
秦大爺怎麼會忍受別人侮辱性言詞?
太陽打西邊出來?
湛藍眨眨眼,確定秦天熠筆直的坐在書桌旁,認認真真處理文件。
她覺得沒趣。
負氣背對秦天熠躺著。
可是湛藍越想越氣,這廝連罵都能忍。
看來是鐵了心跟她過意不去。
不行。
說好了要保持距離,說好了不見不戀。
湛藍起身下床,越過秦天熠身邊時。
他警告的話飄了過來,“別想著能離開這層樓。”
“……”
“噔噔噔!”湛藍回以重重的腳步聲以示內心的憤怒。
打開門,門外果然站著兩個黑衣保鏢。
湛藍抱著僥幸心理走出去,可她走哪兒,黑衣保鏢就跟到哪兒。
湛藍按下電梯,然而下一秒。
兩個黑衣保鏢四腳八叉的堵死在門口!
真的是,除了這層樓,她哪兒也去不了。
湛藍憤然跺腳,認命的返回病房。
她氣衝衝走到秦天熠麵前,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文件,撕得粉碎。
碎紙撒在兩人麵前,像雪花一樣,遮擋了眼簾。
直到所有紙片飄落在地,湛藍滿眼憤怒和挑釁,“秦天熠,你處理多少我撕多少!”
快發怒呀,最好一氣之下有多遠走多遠,再也不要管她。
可惜湛藍的願望在秦天熠那雙平穩無波的墨瞳裏,徹底擊碎。
秦天熠縱容的挑了挑眉,又拿來一份文件,“不夠,還有。”
“……”湛藍鬱卒。
猛地抓過文件,嘩啦啦又撕一份。
秦天熠遞來第三份……
湛藍看著整齊的文件,內心的憤怒越燒越旺。
她直接掀了桌子上所有的東西,一拳又一拳捶打在秦天熠身上。
“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我!”
秦天熠任由她發泄,待湛藍用盡力氣,他才溫柔的握住她的手。
欺身附在她耳邊,低沉著嗓音道,“願意聽一聽我的解釋嗎?”
“呼哧、呼哧……”
湛藍因為耗盡全部精力,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連帶著,周身的溫度一點一點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