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搖頭,“他什麼也沒說。”
隻是她從秦天熠的態度中了解到,不論他對徐子初有多麼咬牙切齒,多麼視若仇敵,卻沒有半點殺氣。
按理說,既然是仇敵,就該恨不得對方永遠消失。
可秦天熠沒有。
他對徐子初,或許隱約中,是有感激的。
這從秦天熠對徐子初接近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
正因為丈夫這種似敵似友的情感,湛藍才並不排斥跟徐子初走。
因為她相信丈夫的判斷。
且……
恍惚間,飛機降落在一個被森冷覆蓋的城堡。
走下艙門,左右兩邊站滿了人。
湛藍被如此盛大的陣仗驚了下,止步。
徐子初拉著她的手,舉高,“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你們的女主人!”
什麼?
湛藍想抽回手,可惜被他握的死死。
“徐子初,別鬧。”湛藍壓低聲音低吼。
徐子初卻扭過頭,莞爾笑道,“親愛的少夫人,跟我走吧。在這裏,你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
湛藍忽然覺得眼前笑容可掬的男人如此陌生,就像,她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下意思,腳步往後移。
徐子初眼疾手快的撈女人入懷裏,“藍,你逃不掉了。”
從上了飛機開始,她就注定逃不掉,注定要接受他給予的一切。
“徐子初……”湛藍被緊緊攥在男人精實的胸膛,隻感覺頭皮發麻。
可……
想著秦天熠說過,徐子初這人愛玩,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一根一根掰開他環著腰間的手,“我是秦夫人,不是什麼少夫人。”
“唉!”徐子初歎口氣,欺近她耳邊低喃,“隻此一次好嗎?今天把你的手交給我?”
頓了頓,為避免湛藍拒絕,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隻是想,讓你在這裏過得好,沒有別的意思。”
“……”過得好,就要牽手?
什麼謬論。
“Come on,girl。”徐子初略顯無奈,“難道你有更好的法子,介紹自己?”
朋友?
分位又不夠。
湛藍擰著眉頭深思,確實沒有更好的法子。
但……
驀地,她氣息一凜,“我幹嘛要介紹自己?徐子初,讓他們都散了吧。”
真是的,差點被徐子初帶溝裏。
徐子初噙著笑的眸光直直盯著湛藍,“如此殊榮,幹嘛不要?”
“受之有愧。”
徐子初明明就是想滿足自己的小心願,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
好幼稚!
“唉……”徐子初朝人群揮揮手,“都散了。”
直到所有人全部離開,湛藍才扶著樓梯下飛機。
徐子初挨著她,忍不住嘀咕,“你們A國有句什麼話呢?叫……哦,‘追妻漫漫路,任重而道遠!’是不是?”
噗——
湛藍差點噴了。
誰是你妻?
她決定忽視不理,“我的房間在哪兒?”
“我隔壁。”
“……”
徐子初帶著湛藍參觀了房間,典型的歐式風格,大氣、奢華,就連房間裏的地毯都是稀有動物毛皮。
當聽到徐子初嘴裏說道“老虎毛皮”時,湛藍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