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沒怎麼在乎,反正利巧梅也要十一二點鍾才下班,加班總比枯等她強。經過上次,她已經不敢去利巧梅上班的地方等人。Cuisy一直想揪她的錯,怎奈她做事細致,半點問題都抓不到。Cuisy也隻能暗暗含恨,不能把她怎麼樣。
十一點半。
夏如水做完工作,伸了個懶腰,發現時間不早了。不過,相比前幾天卻早了不少。正好可以步行去找利巧梅,然後一起回家。
夏如水熄了燈後下樓,走進了夜色裏。晚上的風很涼,她不由得攏了攏自己淡薄的衣衫。
對麵,一行人走來,酒味飄得老遠。她極力避開,最邊上的男人還是將她撞了一下。她被撞得臂都疼了,卻也不能計較什麼,隻能繼續往前走。那男人卻突然轉過臉來,將她扯了回去,“撞了人想走?”
他這一叫,那一夥人都停了下來,轉臉看清夏如水的臉孔時,皆露出驚豔的表情。而那個拉她的男人更是看得口水都要流下來,瞬間放低了音量,“撞了哥哥自然是要賠的。”
“對不起。”她道,並不是因為真覺得自己錯了,隻是麵前這麼多男人,她不想惹事生非。
“喲,一句對不起哪裏夠。你剛剛撞到了哥哥的胸口,來,給哥哥揉揉。”男人借著酒氣將她的手壓在自己胸口,不懷好意地亂按著。夏如水憋得一張臉通紅,用力縮手,“請你自重!”
“自重是什麼東西?”
“自然是想看看你有多重了?”同夥起了哄。
“哦,這個簡單。”男人戛戛怪笑,“哥哥在你身上壓一壓,你就知道哥哥有多重了,來,哥哥帶你去稱重。”
這樣赤果猥瑣的話說出來,夏如水的臉麵完全掛不住,她拚命往後退,想要逃離。對方卻仗著人多,將她拉向黑暗之處。
她急得要哭出來,抬頭間看到一輛車子正從宮氏集團駛出來。低調奢華的黑色車身滑向她的位置。車窗半開,露出宮峻肆那張千年冰寒的臉。
“宮峻肆,救我!”她朝他發現求救信號。
宮峻肆本來凝眉在想什麼,被驚動,看到幾個男人拉著夏如水往暗處走,夏如水正淚水汪汪地看著自己。
心,被莫名一抽,他示意司機停車,自己走了下去。
“放了她!”宮峻肆冷聲喊。那幾個男人看到從豪車上下來的宮峻肆,有短暫的怔愣。宮峻肆的氣場不能不讓他們有幾番猶豫,但手中的女人實在太過誘人,醉酒後的小混混愈發控製不住自己,恨不能馬上把麵前的人兒吃掉。
“有錢又怎麼樣?肯定是個三角貓,別管他!”其中一個人道。
“滾遠點兒,別壞咱們好事!”其他人得到了鼓勵,為首的男人衝著宮峻肆喊。而後當著他的麵再去拉夏如水。
夏如水被拉得一陣陣後退,卻依然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他。宮峻肆覺得自己不需要管她,反正她不自愛,反正她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受再多的懲罰都是應該的。
但她如水般的目光鎖住了他的心髒,連跳動都費力起來。就在夏如水要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一刻,他大步而來,伸手拉開一個混混,一拳揍在他臉上。混混們看他要幹架,紛紛鬆開夏如水,將宮峻肆圍在中間。
夏如水緊張得指頭都抽緊了。她不知道宮峻肆的勢力如何,擔心他吃虧。她低頭,手忙腳亂地想要報警,對麵已經開戰,隻一個回合……
地麵上就躺滿了人,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跟警察說話。
宮峻肆拍了拍手,轉身往外走,她掛斷電話迅速跟上去,“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嗎?”
她怕那些混混再找她的麻煩。
宮峻肆已經上了車,連眼皮子都沒有撩。她可憐巴巴地握著車門卻沒敢拉開,隻看著他。如果他就這麼走了,她還真沒敢攔。
“不上來就滾!”他突然窩火,朝著她吼。夏如水卻高興得小臉都綻開了花,迅速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謝謝啊。”她道。
剛剛被混混們拉亂了頭發,有幾絲發落下來,遮住點點臉龐,越發顯出她的楚楚可憐勾動人心。而掙紮過後敞開的領口裏白色的皮膚在無聲表明著什麼,宮峻肆突然覺得口幹舌燥。
他嫌棄地冰了臉,“大半夜地不睡覺,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在有意勾引那些混混?”
夏如水被他這不客氣的話弄得小臉一僵,這會兒連感激都沒有了,隻悶悶地道:“我沒有。”
“你沒有?”宮峻肆諷刺地勾了勾唇,“那麼告訴我,這深更半夜的,你做什麼去了?”
“加班!”她簡短地吐了兩個字,帶了些倔強。如果不是因為要加班,她怎麼可能大半夜落在路上,還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