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門開了,準備外出的宮峻肆看到許冰潔,臉色有些冷,“怎麼過來了?”
“哦,有點事想找你。”許冰潔努力支撐起笑容,裝得真跟宮峻肆還是夫妻一般,甚至傾身朝他走過去挽上了他的臂,“怎麼?有事要出去嗎?”
“嗯。”他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臂,“以後不要隨便到公司來。”
說完,他不無提醒地看了一眼夏如水。
許冰潔的臉頓時蒼白。秘書室的門開著,裏頭有不少人,大家自然都聽到了這話。這等於在直白地打自己的臉,而竟隻是為了夏如水!
“……是。”好一會兒她才僵硬地點頭,對於夏如水更恨了。
“我是真的有事,所以才……”
“進來說吧。”宮峻肆轉身走回去,朝著秘書室吩咐,“夏如水,倒兩杯咖啡來。”
許冰潔跟著走進去,宮峻肆點了點小型會客室的沙發,示意她坐下,“什麼事?”
“是這樣的……”她才開口,夏如水已經端著咖啡進來了。她不得不禁了言,忍著對夏如水的嫌惡道了聲:“謝謝。”
夏如水禮節地笑笑,生怕上次的事情重演,這次幹脆將咖啡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
“請慢用。”說完,她禮節地往外退。
“留下來。”
“啊?”
“……”
驚訝的是兩個人,夏如水端著個托盤,理不清宮峻肆這話是對誰說的。宮峻肆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許冰潔徹底傻了眼,“峻肆……”
“她是我的愛人,我們之間沒有需要回避的事情。”
他直白的話語在許冰潔的臉上再次扇了一巴掌,她的表情都快支撐不住,“可是……我希望能和你單獨談。”
這會兒,變成夏如水如坐針氈。一個要求單獨談,一個要她留下來,到底該聽哪個的?她求救般看著宮峻肆,“其實,不聽也可以的……”
宮峻肆已經伸手,強行將她拉過去壓在身側,“我和她的關係終究敏感,半年內不能還你一個獨身的我很抱歉,但我不能連這點事都要避著你,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不是嗎?”
“啊?啊。”宮峻肆這話說得她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隻能點頭。向來高高在上的宮峻肆竟然跟她道歉,而且還解釋得這麼周詳,這語氣,怎麼都透著曖昧啊。
而在許冰潔眼裏,宮峻肆和夏如水此時就是親密無間,他們的互動刺痛了她的眼睛,如果在以往,她早就大發雷霆了。但今天,她隻能忍著。
指甲,落在包上,掐得死緊,臉上的笑容卻不敢隱去,“既然如此……我就說了。其實,我是想請你陪我回去見我父母的,我父親的生日馬上到了,雖然發生了那樣的事,但他終究是養了我二十幾年的父親,我不能……但我一個人回去真的沒有這份勇氣。”
她說得可憐巴巴的,唇瓣輕咬,連夏如水都憐憫起她來了。
宮峻肆卻窺然不動,連個表情都沒有,“我和你已經結束了的事他們都清楚,現在再陪你回去顯然不合適。”
他拒絕了!
許冰潔的身子顫了起來,幾乎要跌倒!她隻是想給他們之間製造機會,以為自己以如此無助的姿態來求他,他一定會心軟的,可他……
他真的不再是以前的宮峻肆了。
“肆,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真的找不到別的人了。”她咬著唇低語著,把無助表演得淋漓盡致。
宮峻肆扯了扯唇瓣,“不是還有許子峰嗎?你可以給他打電話,他會陪你回去的。”
“他……他你也知道,成天鬧事,跟他回去,父母隻會怒上加怒。”許冰潔找著借口,眼淚大滴大滴地凝在眼眶裏,就是不掉下來。這是她的拿手好戲,過去向來能哄得宮峻肆俯首稱臣,對她言聽計從。
這一次……
“好吧。”
果然百試不爽,宮峻肆點頭了!
許冰潔心裏一陣暗爽,暗歎自己的演技了得,卻不忘去看夏如水,“峻肆這樣做夏小姐不會有意見吧,沒有別的意思,峻肆隻是幫我……”
“她也一起去。”
“啊?”
“……”
這句話,再次嚇壞了兩個女人。
夏如水驚顫地看著宮峻肆,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許冰潔不確定般緩緩出聲:“什……麼?”
“夏如水會和我一起出席你父親的壽宴。”
這不等於在壽宴場上打她的臉嗎?不僅打她的臉,連同許家所有人的臉,都一並打了。許冰潔再次蒼白了容顏,“峻肆,這……我們還沒有離婚,你這樣會讓許家顏麵掃地的。或者……讓夏小姐以秘書的身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