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峻肆垂眸喝水,卻不可避免地看到她的胸口。她微微傾著,雪白的頸子便露了出來,鎖骨隱隱約約,好看得緊,而胸部卻因為隆起而離自己特別近,圓潤有彈性,仿佛隨時會彈出。
他的喉結滾了滾,感覺血液都開始沸騰。
“我去看看粥。”夏如水收回杯子,轉身去了廚房。他暗著眸光,對著她纖細的背影,眼裏射出的是狼看著美味羔羊的光芒。
夏如水混然未覺,端著粥過來,“吃吧。”
宮峻肆將粥碗隨意地放在了一旁,“我想先吃點別的。”他將她一拉,唇便埋進了……
許久,心滿意足的宮峻肆才放開身下的人兒,舔了舔唇,去看那一碗差不多涼掉的粥。夏如水帶著幽怨看了他一眼,他心情極好,甚至邪邪地揚了揚唇角。這樣的他顯得有親和力許多,讓她連氣都生不起來。
其實連宮峻肆自己也拎不清,為什麼對著她會失控。以前的自己,是絕對不敢想象會在辦公室裏跟誰做這種事的。
“總裁!”
鄭敏突兀地闖了進來,而夏如水正艱難地扣著衣服,這一幕自然落進了她眼裏。
“怎麼回事?”宮峻肆順手撿了件衣服蓋在夏如水身上,臉色沉冷下去。他的動作雖然快,但鄭敏還是看到了夏如水淩亂的衣衫,而且室內曖昧的氣味也還沒有散去,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二人剛剛做了什麼。
她無權質問自己的上司,心卻酸得能滴出水來。好一會兒才低頭低聲應,“對不起總裁,我有點兒急。”
“再急也不要忘了敲門。”宮峻肆提醒。鄭敏更覺得心裏難受,以前她也有過沒敲門就進來的先例,宮峻肆從來沒有計較過。“……好。”這一聲,幾乎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有什麼出去說!”他大踏步走出去。鄭敏忍不住再看一眼夏如水,迅速跟了出去。直到門頁關閉,夏如水這才敢從衣服裏探出頭來,被人撞破這種事,她覺得丟臉極了。
臉熱辣辣的燙著,在看到桌上那碗沒有喝的粥時,又擔心起宮峻肆的胃來。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逃也似地跑回了辦公室。
透過秘書室的人的解釋,她才知道,讓她回來是宮峻肆的意思。宮峻肆一次次地護著她,讓她極為感動,心裏也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讓別人看扁自己,讓宮峻肆丟臉。
梁慧心很快打來電話,聲音裏透著對她的關心,問她回公司是為了什麼事情,會不會被找麻煩。夏如水自然不會隱瞞,如實告訴她,因為宮峻肆的原因,她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
“宮峻肆……還敢信任你?”梁慧心的聲音裏透著驚訝。
夏如水碾著裙擺點頭,“是啊,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他不僅在宮家幫我說話,而且在公司裏也表明了對我的信任。”
“這樣……挺好啊。”
“是啊,挺好的。”她沒有理會透梁慧心心裏的意思,隻以為她在為自己開心。
“對了,明天就是看你父親的日子,可別忘了。”掛電話前,梁慧心提醒。夏如水點頭,“好,一定不會忘的。”
對於父親沒有任何感情,但她還是請假陪著梁慧心去了墓園。其實她從沒想過自己的父親竟然就葬在這座城市,離自己這麼近。
梁慧心虔誠地將一束花放在墓碑前,拉住了夏如水的手,“來,叫一聲爸爸吧。”
夏如水幹巴巴地叫了一聲父親,忍不住再去打量照片裏蒼白的容顏。細看之下,她才覺得,自己的確跟照片裏的人有幾份相似之處。
“如果你父親沒有死,他現在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而我們也不會分開,而是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水你也能接受到最好的教育,說不定可以在世界一流的學府裏學習。媽不是說你之前考的學校不好,而是如果有爸爸和媽媽在身邊,你一定會比現在更好,你本身就是個優秀的孩子。”
夏如水不知道梁慧心為什麼會提到這些,也不知道如何回應,隻能安靜地跪在那裏。梁慧心突然握住了她的雙手,“都是宮家,如水啊,我們所有遭遇的一切都是宮家帶來的!”
“媽……”不是說好不再提這件事,不是說好隻要團聚就好了嗎?
梁慧心的臉上卻已經淚流滿麵,“昨晚我夢到了你父親,他在怪我了,怪我不該把你留在仇人的家裏,不該……如水,我們該怎麼辦?”
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梁慧心哭得這麼傷心,她根本不忍心再說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