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竟然敢說我是蛇!”許如萍的表情變得扭曲,伸手要來打她。夏如水從半途中將她的手截住,“宮夫人,沒有人搶走你的兒子和孫子,從頭到尾都是您不要他們。如果您還繼續執迷不悟,下次宮峻肆再說搬家,我就不會幫你說話了。”
“你……”許如萍氣僵了一張臉。
再懶得跟她說話,夏如水越過她,進了洋洋的房間。
因為這件事,許如萍安分了好多天,不怎麼找夏如水的碴,每次隻陪著宮峻雅或是逗洋洋玩,偶爾也去看看宮儼。日子,難得地安靜下來。
夏如水並不是個好吃懶做的人,她開始思考著要做些什麼。去宮峻肆的公司的話,身份有些敏感,她不想被人談論來談論去,也不想被人眾星捧月,於是決定去別的公司重新找一份工作。
她投了不少簡曆,因為有在宮氏工作過的工作經驗,倒是有不少單位打電話過來。不過,每每看到她本人便沒有了下文。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雖然被壓下去,但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夏如水雖然不是炸掉宮氏的人,卻跟宮氏的毀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種敏感的關係,有哪家單位肯收她?
大半個月過去了,沒有人願意跟她簽合同。對此,夏如水亦感到很無奈,她知道,隻要拿出宮峻肆的名頭,肯定有很多人要她,但她不想借著他的名氣給自己找工作。當然,也有人婉轉地向她打聽她和宮峻肆現在的關係,她都一語帶過,半點不肯透露。
一般人隻要和宮峻肆沾點關係都巴不得召告天下,哪有她這樣隱瞞的,所以那些人一致認為兩人必定毫無聯係,將她踢出門去。
夏如水甚至打起了退堂鼓,思考著要不要自己做點什麼。此時,卻有人打來了麵試電話。鑒於之前的經驗,她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不過反正沒有什麼事做,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了那家公司。
麵試她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女人一身職業裝,全身上下一絲不苟,處處透著嚴謹。不過,卻隻問了她幾個問題便表示願意錄用她。夏如水差點驚掉下巴,如果不是占了幾層樓的辦公區提醒,她還真以為自己上當受騙,進了某個皮包公司。
“就這樣了?”
“夏小姐覺得哪裏不妥嗎?”女人問。
夏如水搖搖頭,“隻是覺得……麵試過程太簡單了些。”難道這家公司的人沒有打聽過她的情況?她的簡曆上明明寫了在宮氏從業過,女人卻半句都沒有問過。
“我們用人有我們的標準,夏小姐不用擔心,不管您有沒有能力,三個月試用期一試就知道。夏小姐雖然被錄用了,但如果試用期不合格一樣會被開除的。”
女人公事公辦地道,舍不得給人一丁點兒笑容。
夏如水隻能點點頭,“那,謝謝了。”
“不用謝,我叫謝林,以後叫我謝姐就可以了。”女人道。
夏如水禮節地應了一聲是,起身離去。背後,謝林微眯了眼,幽幽地打量了半天她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按下一個內接電話,“徐總,您要的人已經留下了。”
“好,謝謝。”那頭道。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我為什麼要留下她?”
“對。”多年跟在徐應凡身邊,謝林跟他的關係比其他人要親近些,所以才敢問這樣的問題。徐應凡眯了眯那對桃花眼,“好奇害死貓,謝秘書。”
聽他這麼說也知道他不肯說出真正原因,謝林沒有再追問,轉變成了公事化的口氣,“徐總打算把她安排在什麼位置上?秘書嗎?”
“當然。”
“是。”謝林掛斷了電話。
這一頭,徐應凡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狐狸般的微笑。真沒想到,那個踩了他一腳對她叫囂的特別女人竟然會來應聘。
應聘的事本來由人事部負責,再由謝林複審後決定是否錄用的,而他無意間從被棄除的應聘表裏看到了她的照片,突然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
他徐應凡流連花從這麼久,見多了趨之若鶩幻想攀上高位的女人,敢於跟他叫板的女人還是第一次碰到。那天她在咖啡廳裏挑釁自己還給他踩一腳的畫麵讓他久久無法忘懷,而她的腰肢那份柔軟的觸感更是讓他難以忘懷,他已經能想象得到這個女人的到來能帶給他這沒有意思的上班工作怎樣的新奇,迫不及待地等待著她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