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姐昨晚……昨晚……”她根本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到底怎麼了?”蔣方齊吼了起來,極少見地不耐煩。
小魚用力閉了眼,還是說實話吧。
“她昨晚……”
“我回來了。”
景天心的聲音卻從背後響起。
眾人回頭,看到她站在門口,除了臉色不好外並沒有不妥之處。
“晚上去了哪裏?怎麼手機關了機?”蔣方齊跑過來,扶著她問,不忘上下打量她。
“沒去哪兒。”她看了眼外頭,一輛車子飛快地駛離。蔣天齊到底還是把她送了回來。
要告訴將方齊這件事嗎?
“沒去哪兒是去了哪兒!為什麼會進酒吧,進酒吧後發生了什麼?”蔣方齊擔心了大半天,此時脾氣很不好。他更擔心的是她發生不好的事情。
景天心看了一眼小魚,也知道她還什麼都沒說,隻道:“去酒吧是因為小魚望了帶錢,我幫她付錢去了。後來在酒吧裏碰到一個女孩子,酒精中毒,我把她帶去醫院沒想到一看就到天亮了。”
蔣天齊既然把她放了回來,就不要再計較了。她清楚蔣方齊的手段,若是真把蔣天齊怎麼樣,到時為難的是她。天生善良,她並不想見到那種殘忍的事情。
反正,以後也不會和他來往了。
“為什麼關機?又為什麼不跟我說?”蔣方齊連拋出兩個問題。
“你忙,所以沒有說。手機估計是無意中關的。”
聽她把事情說清楚了,蔣方齊便沒有再追究下去。他轉頭向孟超吩咐,“去訂兩張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
“是。”
孟超走出去。
蔣方齊走到她麵前,“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有事不知道跟我說聲?大晚上的出了事怎麼辦?”
“抱歉,看你太忙,不過,下次我一定會跟你說的。”
這種冒險的事,她再也不敢幹了。
“嗯。”蔣方齊的臉色這才略略好看了些,“你也累了,到飛機上好好休息一下。”
“好。”她乖巧地點著頭,看到小魚眼裏的感激。若是讓蔣方齊知道景天心是自己叫出去的,而且是去見一個男的,肯定會被打死的。
“蔣先生。”
孟超很快回來,臉色卻不怎麼好看,“您要的票……沒法訂了。”
“怎麼回事?”
“您被限製出境了!”
蔣方齊的臉色再次難看,“這是誰搞的鬼!”
“這……”
看到孟超難看的臉色,他已然猜了出來,唇角狠狠擰起,“他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啊!”
蔣方齊把景天心送回了家,而後直接去了蔣宅。
“少爺。”金嫂迎過來,打招呼。蔣方齊直接越過,走到書房,呯地踢開了門。蔣勁正在裏麵和人談事,被這聲響弄得一驚,轉頭回來十分不滿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還想問您都幹了些什麼。”蔣方齊冷冷地應聲,絲毫沒有對父親的尊重。蔣勁的臉沉了下來,“我幹了什麼?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阻止你發瘋!”
“我已經成年了,所做的事是否發瘋都是我自己的事。”
“放肆!”蔣勁感覺到威嚴受到了威脅,吼了起來,“隻要你姓蔣一天,做一天我蔣勁的兒子就得守著我的規矩!”
蔣方齊臉上掛上了冷笑,“蔣姓,我可以摘掉,至於做您的兒子,我從來就沒想過,如果您願意,最好公開跟我斷絕關係!”
“你!”
蔣勁從蔣方齊眼裏看到了對自己的極至失望,這讓他怒火更加旺盛。
“想跟我斷絕關係?可能嗎?你忘了,你身體裏流著一半我的血,就算死也是我蔣勁的骨血!”
“我因為流著您的血而感到可恥!”
叭!
蔣勁一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蔣方齊臉上。蔣方齊硬生生接下,一動不動,臉表情都沒有變一下,“打完了嗎?打完了我們來談談解除禁令的事。”
“你!”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心心念念和景天心結婚的事,蔣勁已經氣得無語了。
“想解除禁令,除非你打消和那個女人結婚的念頭!”
“不可能!”
“在我蔣勁這兒就沒有不可能的事!”蔣勁生來霸道,所有的事情都要握在掌中,所有的人都要聽從他的命令,否則,隻有毀滅!他的臉上露出狠戾,“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非要跟欣兒離婚,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