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生活習慣,我的所有習慣都變了。”蔣思齊並不避諱,“還有,我沒有打算過和方家聯姻。婚姻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毫無意思,而且,就算將來我有結婚的打算,也不會用聯姻的方式,方先生,您明白嗎?”
“如果我們之間你有情我有意,那麼聯姻也沒什麼不好啊。”
蔣思齊笑了起來,“方先生對我,大概是三分鍾熱情,或者說征服欲、望作祟,追到了大概也就沒興趣了。而我,從頭到尾就對您無意。”
“你這話……未免太直拉。”他指的是後半句,“而至於我,你並不了解我,怎麼可以說是三分鍾的熱情和征服欲作祟?”
“那麼,方先生摸著胸口問問自己不就行了?”她不喜歡,所以不需要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方騰北再次笑起來。
“雖然你看起來像隻紮了針的刺蝟,很難接近,但就是吸引人,我挺喜歡你的。”
“那是你的事。”她懶得再說話,低頭再次一心填起自己的胃來。她吃得很快,十幾分鍾後便飽了,不過,桌上的菜卻沒怎麼大動。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再見,哦,再也不見。”她揮了揮手,拎起包就走。方騰北跟了上來,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家。”
蔣思齊用力甩開,“不用了。”
“我知道你家的司機回去了,你沒有車回家。”
“我可以打車的。”
“我不許!”
方騰北的霸道讓人無語,他拉著蔣思齊就往外去。
“方騰北,你放開!”蔣思齊不悅地叫了起來。方騰北卻像沒有聽到一般,不肯鬆手,最後索性攬住她的腰,“如果再掙紮,小心我wen你!”
蔣思齊氣得臉都綠了,卻看他一副真要這麼做的架式,甚至把臉都湊了過來,隻能做罷。但眼睛卻氣鼓鼓的,表明了怒火。
方騰北心情甚好,看著她的小樣子低低笑了起來。
一輛嶄新的馬莎拉蒂緩緩駛過來,停在不遠處。徐應凡從車裏走出來,原本是要朝尚走去的,最後卻停了腳步。他轉頭,看到了蔣思齊,她窩在一個男人懷裏,小鳥依人一般。至於那個男人,因為背對著自己,看不清楚。
胸口莫名地悶了一下,他還是大踏步走進了尚。
有錢人進頂級會所,並非完全為了享受,其實更多的時候是為了人脈,工作,以及便利。徐應凡已經好長時間沒來了,而且如果不是幾個朋友三催四請,他今晚也未免會來。這一段時間來,他一直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忙得很。
推開早就定好的包廂門,裏頭已經有幾個人坐在裏頭,都是以前一起玩的公子哥兒們。他們有的已經接手家族企業,有的則還在玩,看到他進來也沒有特別表示,隻點了點下巴。
都是很熟的人,無需客套。徐應凡走進去,坐在了唐陽身邊。
“你小子跟變了性似的,竟要三請四請才肯來啊。”唐陽懶洋洋地開口,身邊還倚著一個女人,陌生的麵孔,稚嫩的長相。他們這群人,身邊的女人若是熟麵孔,反倒奇怪了。
徐應凡淡淡地唔了一聲,算是回應。
另一邊,陳紹宇朝他揚起了酒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跟屁蟲已經徹底離你而去,聽說,投入方騰北的懷抱了。”
蔣思齊追他那會兒特別瘋狂,他們這些圈子裏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僅知道,還知道徐應凡挺煩她的。
“方騰北?”
徐應凡咀嚼著這個名字,想到的是今晚看到的那道背影,那個男人是方騰北?
雖然上次也見到過蔣思齊跟男人見麵,聽她說相親,但他沒有注意過她身邊的男人是誰。方騰北,名氣並不比以前的他好多少,甚至可以說,跟這屋裏的二世祖們一般,隨時更換女人。
隻不過,他常年在國外,這些事兒知道的人相對少些。
蔣思齊竟然跟方騰北在一起了?
他忽然覺得混身都不舒服了。
……
“攀樂。”
蔣思齊把攀樂叫到了辦公室,“從今天起,徐氏的項目由楊副總跟,你把資料給他。”她把一疊資料遞了過去。
攀樂一臉的驚訝,“這個案子不是一直由蔣總您親自跟的嗎?”
“楊副總年齡比我大,經驗比我足,跟起來會更好。”
她原本主張親自跟的原因是,可以讓自己得到充分的鍛煉,當然,也向徐氏顯示公司對其的重視。隻是,她沒有想到,最終跟這個項目的會是徐應凡。昨晚的突然懷念讓她意識到,跟他見麵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