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安又雪基本上沒有任何猶豫的否決,爸的脾氣她知道,根本不是這種人。
不管他們兩人孩子有任何問題,爸從來不會跟他們兩個人計較,更不會生氣。
頂多是當麵嗬斥安又說幾句,讓他趕緊斷了聯係,現在首要是學習。
“姐?”安又言臉色疑惑的看向安又雪,“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
“傻小子,那是咱爸,你要是真領個兒媳婦進門,他還指不定有多高興呢!”安又雪悠然一笑,“不要這麼愧疚,這件事等他醒了之後再說,但姐姐敢保證,絕對不會是因為你的事。”
“姐……”安又言聽她這般說著,心裏的愧疚反倒是減少幾分,但對祁少聰還是敵視。
“先把鞋穿上!”一旁遲遲沒有說話的祁少聰,不知從哪兒掏出一雙鞋,扔在安又雪跟前。
安又雪沒有任何猶豫,她一路跑來,腳底還真有些發涼。
“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身子已經沒事了。”安又雪瞧著祁少聰眼底的紅血絲,想來是昨天晚上一夜未睡,盯著給她換點滴了。
心中升起一抹怪異感,伴隨著手術室門的打開,這抹怪異感被安又雪很好的壓下去。
“醫生,請問我爸,怎麼樣了?”安又雪急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擔心的問道。
醫生邊摘下臉上的口罩,邊口吻生硬的說道:“你是病人什麼人?”
“我是他女兒!”
“我是他兒子!”
安又雪跟安又言異口同聲,雙手焦急的摩擦著,擔心醫生接下來說的話,他們沒辦法承受。
幸好,是他們多想了。
醫生臉上的神色依舊是嚴肅,“你們這些做子女的,應該知道老爺子身體不好,而且當初有心髒病複發的狀況,平日裏就不應該讓老爺子這麼生氣,有些事情還是撒謊比較好。”
“是是是,我知道了。”安又雪畢恭畢敬的點了下頭,“那請問大夫,我爸的病情……”
安又雪還沒能來得及說完,醫生立馬把話接過去,“沒什麼大礙,老爺子當初做過心髒搭橋手術,現在看上去還不錯,平日裏好好調養身子,在醫院裏住些日子,觀察一下情況再出院,問題不大。”
“沒事就好。”安又雪聽到“沒事”兩字,終於是緩緩的吐了口氣。
安爸爸被安排在普通病房,等身上的麻藥勁兒剛過,他便醒了。
安又雪紅著眼眶,坐在床邊,“爸,還有沒有覺得身子哪裏不舒服?”
“沒事,我這是怎麼了?”安爸爸兩鬢的頭發已經變得有些花白,連雙眼都不似從前那般清明,這些變化都是安又雪當初沒發現的。
“爸,要不咱考慮一下搬家的事情?”
安家現如今住的居民樓比較老式,樓內根本沒有電梯,而安家住在六樓,每日上來下去,都要爬那麼多樓梯,也怪累人的。
再加上爸的心髒病,保不齊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病。
既然是這樣的情況,那還不如去買套低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