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大抵是在氣不過,去廚房翻了半天翻出了一根擀麵杖,朝著江楚行就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你這個畜生,你害死了我的女兒,怎麼還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活著?我可憐的女兒啊……”
就在徐太毆打江楚行的時候,一個無頭鬼出現在了徐太的身邊,無頭鬼一手拎著自己的頭,一手去攔徐太。
畢竟陰陽之隔,無頭鬼根本就攔不住徐太。
我歎了一口氣,看向沈清韻小聲的說,“如果徐太看到這一幕,還能下得了手嗎?”
沈清韻的神色冷了下來,語氣冰冷的說,“這種女人不配為人子女。”
沈清韻的話嚇了我一跳,我以為她根本就不會說出這麼重的話來。
“所以,我壓根就不打算讓徐太見到她的女兒,見了這種不成器的東西,怕是要少活二十年。”沈清韻的臉色越發的冰冷,感覺像要結冰了似的。
我想徐馥兒不論是做人還是做鬼,都將沈清韻氣的不輕。
“江楚行這種渣男是徐馥兒縱容出來的,出軌也好,欺辱女學生也好,都是因為嚐到了甜頭,身邊也沒有扼製的人,這才讓江楚行的行為越來越卑劣。徐馥兒毫無原則的將父母的錢拿來砸給這種畜生,讓他的貪欲越來越大,將徐夫婦當做提款機,更是害死了她自己。江母雖然為人卑劣,但至少有一點她說對了,徐馥兒的死是她自找的,原本她有那麼多條路可以選擇,可是自己偏偏選擇了一條死路,怪誰?”
“清韻……”
沈清韻轉過了頭,衝著唐一說,“將餐桌清空,讓夏彥畫招魂陣。”
我們誰也沒有阻止既悲傷又暴怒的徐太,任由她去教訓了害死她女兒的嫌疑人,也沒有去阻止一直試圖攔住母親的無頭女鬼。
做人若是沒有了原則,沒有了鋒芒,即便是死了成為鬼,也是一個令人憎惡的鬼。
我們很快就將餐廳清理了出來,將一直準備好,徐太不停的砸這房子裏所有的東西,邊砸邊哭,而江楚行頭破血流,卻還活著。
徐太沒有對左晶晶和江母動手,很顯然她恨得一直是江楚行這個始作俑者,沒有遷怒其他的人。
我歎了一口氣,走上前攔住了徐太,“夠了,你為女兒做的已經夠多了,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讓江楚行將屬於你女兒的房子、車一起過戶到你名下,也算是給你留一點念想。”
突然停下來的徐太愣了愣,隨即搖搖頭說,“人都沒了,我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可我也不能便宜這個畜生,捐了,全都給我捐給福利院,這是我們老徐家的東西,絕對不能留給他們這群殺人凶手!”
江楚行和江母、左晶晶聽到之後,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雙眼睛睜得跟銅鈴一樣大,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他們家所有的存款,全都一起捐了,隻要是從我女兒身上弄來的,一分都不許留下來。”徐太盯著江楚行,咬牙切齒的說,聲音大的足夠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