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想和駱燊扯上啥。我惹不起他,我也不想惹他。我不是冰雁,為了能得到駱燊的垂憐,弄的自己成了個半瘋子。雖然我承認,我對駱燊有一點兒特殊的感覺。
在古代,墜入青樓的姑娘開苞估價了,對待自己的第一個恩客也總是念念不忘,差不多當成半個丈夫一樣看待,儀式也弄得挺隆重。女人對自己第一個男人的印象總不會那麼模糊。畢竟這個男人是她的性啟蒙者,給她帶來第一次的震撼。現代的我,也是如此。
我這三番四番地推阻,駱燊已經很不高興了。“給你臉,可別不要臉。”
嘿!這是什麼話?我要拿了他的房卡,我才是真正的沒臉了。我葉貞雖然在風塵中失了腳,但我不愛慕虛榮,我從沒想過去傍啥大款爺跟著水漲船高。
這樣推推阻阻的,駱燊惱火極了,他就拽著我的手,一句話不說,就這樣拽著,從幽暗的底下停車場將我一直拽到了地麵上。他從一條貴賓通道上了樓,直奔他所在的808號房。
我沒他力氣大,拗不過,但我也不想就此臣服,我就在門口站著,死活不進去。他煩了。開了門,按了燈,快速脫掉外衣,露出精壯的赤膊上身,然後將我一把拖進去,快速反鎖上門。他警告我:“別想著再出去。”老實說,一進這房間,一看這裏頭的擺設,還有那張別致的床,都會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和駱燊纏綿的時刻。
這房間充斥了隻屬於駱燊的味道。我見逃脫不了,幹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捂著臉突然就想哭。其實,打從我捧著母親的骨灰盒離開蘇城回老家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還會回來的。不是駱燊逼,也會有別人。這是我的直覺,而直覺往往很準。我不想回蘇城,不想再進這個藏汙納垢的藏所,但我逃不過。
駱燊倒是歎息了。“百合,我不希望你太有個性了。”他說我十九了,不是小孩兒了。他彎下腰,扯過我的手,叫我將衣服脫了,和他一起進去洗澡。
“不!”
我抗拒。我覺得他不能這樣待我。見我不脫,駱燊三下五除二地扯下我的裙子。我悲憤萬分。他一把將我推了進去。水嘩嘩地淋在我的臉上、頭發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在如雨般的水霧蒸騰中,我開始嚎啕大哭,我哭的非常非常傷心。在車上,我忍著。在地下車場,我忍著。可現在,我的淚水像決堤的江河,洶湧而來,不可遏製。
我蜷縮在角落,就像一隻惶惶的無家可歸的狗。我的心裏,沒有任何的信仰。我不信佛,不信基督,更不信什麼真主。我突然明白,原來母親就是我的信仰。她不在了,我所有的信仰所有的期望一下都崩塌了。對於未來,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洗完的,細節我記不住了。我隻記得,最後我像一條風幹的魚,可憐巴巴地躺在了床上。我再一次屈從了駱燊。他粗魯的近乎於野蠻,沒有任何的前戲,沒有親吻,沒有摟抱,直接進了最後的程序,就像是例行公事。這又是何苦?他若想要女人暖床,皇冠有的是嫵媚的熱情如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