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驕陽是在一種被針紮的刺痛感裏清醒過來的,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再給她抽血。
當時心裏一咯噔,她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是遇上事了。
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此時再尖叫也無濟於事,她默默地看著白大褂抽了她一管子血,再看著他拿著針管出去了。
她所處的是一間四麵都是牆的屋子,牆上角有一個通風口,但那個通風口小得可憐,估計隻能塞個嬰兒,她想要出去還是得從正門走。
不可忽視的是她現在還被綁在椅子上。
特麼這到底是哪個缺德鬼幹的事兒!
盛驕陽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得罪了誰,值得這麼大費周章的將她綁來。
為什麼要抽血?抽她的血拿去幹什麼?
可是整個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沒有人能解答她的問題。她隻能選擇等待。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是沒有人來,她的心裏也越來越焦慮。
而在隔壁的監控室裏,坐著兩個人。
“南哥,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青年推了推眼鏡,感歎道。
經渭南瞥了眼旁邊話特別多的人,沒有回應。
“剛才不是叫劉醫生檢查過了嗎,她沒有整容,怎麼還要抽血化驗?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太不溫柔啦?萬一徐嬌嬌是被你們冤枉的呢?”
“就算冤枉了也不關你的事。”經渭南淡淡的說道。
真要冤枉了,人家多無辜呀!好吧,要怪就怪那妹子,太走運撞見了這些殘酷無情的人。
寧小阮撇了撇嘴。
“這妹子遇到這種事也蠻淡定的喔,沒有尖叫,也沒有哭喊。而且表情看起來也沒有覺得很害怕的樣子。”看著監控器裏麵的畫麵,寧小阮感歎道。
經渭南很冷靜地說:“這說明她更有問題了。”
這回寧小阮沒有反對了,還頗為認同地說:“也是,正常這麼大年紀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肯定都嚇哭了。”
“這妹子不會是幹間諜工作的吧,心理素質那麼好。”寧小阮嘖嘖稱奇。
盛驕陽當然不是幹間諜工作,她覺得自己老無辜了,莫名其妙就被人敲暈帶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她回想了一下她成為徐嬌嬌以來,得罪的最狠的也就隻有那個齊嫿,可那妹子要報複她頂多也就是叫她後台打壓她的事業。
難不成是徐嬌嬌親爹搞的鬼? 不然誰會閑著沒事兒抽她的血。
等到手腳都麻痹了還不見人來,盛驕陽火大了。
她環視了一圈,放聲道:“有事兒擺下道來,別躲著不見人。”
隔壁監控裏,寧小阮笑了。“這妹子終於忍不住了。”
“南哥,劉醫生已經驗出來她的確是許嬌嬌本人。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經渭南瞥了寧小阮一眼,起身,走出了監控室。
“嘿,等等我呀!”寧小阮趕緊追上去。
盛驕陽看到走進來的兩個人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盡管她經常看到沈魔王就繞道而行,但這兩個經常在沈魔王身邊的人,她還是認識的。尤其是寧小阮這個二貨,她陪外公去參加沈老爺子的生日宴時見過他,還有過一些交集,知道他是沈魔王的表弟。
一個是沈魔王的得力助手,另一個是他的表弟。
這個時候要是還不知道是誰搞的鬼,她就可以去當豬了。
果然遇到沈魔王就沒有好事情,她都變了一個人,竟然還能整到她身上來。
“說吧,你前一陣子接觸過什麼人。”經渭南開門見山地說道。
“什麼意思?”盛驕陽皺眉,覺得這話有些莫名其妙。
經渭南臉色一沉,加上他大塊頭的身高頗有威懾力。“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什麼玩意兒?你給我說清楚。”
“我南哥的意思是你前一陣子接觸過什麼人給過你什麼指示,讓你來接近我們沈總。”寧小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