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也跟著笑。
現場所有人不管有心還是無心,都露出了笑容。
“交換戒指吧。”在旁邊的盛驕陽說道。
希文拿過伴郎手裏的戒指,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在林娜麵前,單膝跪地,朝林娜伸出右手平攤,停在半空中等待著。
林娜嘴邊的笑收了起來,她看著希文平攤的手,沒有動作。
希文眼皮一跳,林娜這一定讓他不禁想起了剛才林娜看著喬治伸來的手那一幕,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凝重。
“我不需要你的財富和地位,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和提攜,我隻需要一點空間和自由,你願意給嗎?”林娜平靜地看著希文。
希文的動作不變,他露出一個很純粹的笑,“當然,隻要你還是我的。”
林娜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而後緩緩睜眼,將帶著白手套的手指搭上了希文的手心。
希文嘴角的笑燦爛了些,他堅定而果斷地將戒指套進了林娜的無名指。
現場一片歡呼。
站在希文那邊的伴郎也高興地嚎了一嗓子。
而這邊的盛驕陽瞟了眼伴郎,眼底掠過一抹嫌棄,她是不太能理解,城府深沉難捉摸的希文怎麼會有這麼直白的朋友。
“嬌嬌。”林娜朝她伸出了手。
盛驕陽打開戒指盒,遞過去。
因為她還沒有想起以前的記憶,所以在她的記憶裏,這是她第一次給別人遞戒指,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最好的朋友,那種感覺自然是不同一般的。
看著林娜拿過戒指,緩緩戴上希文的無名指,看著希文站起來擁住林娜親吻她,盛驕陽心裏油然升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觸。
既為林娜感動,又覺得結婚好像也不是一件讓人心慌憂慮的事情了。
“太感動了,希文終於嫁出去了。”
盛驕陽正體會著心中的感觸,冷不丁的耳邊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
她轉頭看過去,隻見伴郎童鞋抬手撩了下頭發,朝她眨眼。
“你眼裏進沙了?”盛驕陽直接用意語問。
伴郎愣了一下,然後無辜地繼續眨眼,用意語回:“是呀,你要不要幫我吹吹?”
盛驕陽嗤笑了聲,“我看你不是眼裏進沙,而是有病!”
“是呀,我病了,因為你,我這裏病了。”伴郎童鞋捂著胸口用很浮誇的語氣說道。
“傑裏,她不是你能調戲的。”因為隔得不遠,希文聽到了伴郎的話,他扭頭睨了伴郎一眼。
“為什麼?”傑裏嘻嘻哈哈地問。
“因為怕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盛驕陽露出一個帶著惡意的笑容。
有些人就是喜歡作死,越警告越禁止的事情,他越來勁。
在宴會後的休閑時間裏,傑裏偏偏就纏上了盛驕陽,他端著酒杯跟在盛驕陽身邊,說一定要和她喝幾杯。
盛驕陽就去找希文,然而希文已經和林娜看孩子去了。她就打電話給林娜,並讓林娜把電話給希文。
“什麼事?”希文問。
“我可以揍你的伴郎嗎?”盛驕陽咬牙切齒地問。
希文莞爾,不過還是實話實說道:“雖然我挺樂意看到那小子被揍,但很顯然,你打不過他的,他學過散打,而且是我們圈裏有名的健身達人。”
盛驕陽深吸了口氣,“我特別好奇,他怎麼就成了伴郎?”
“大概是因為他走了狗屎運。”
“什麼?”
“傑裏這個伴郎是抽簽抽到的。”
“……”盛驕陽無語。
“親愛的嬌,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說要去洗手間嗎?”那磨人的聲音貼近。
盛驕陽直接繃直了手,用手機抵住了靠近的人。
“傑裏先生,你知道你像什麼嗎?”盛驕陽咬著牙根說。
“像什麼?”傑裏眨眼。
盛驕陽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嘴裏吐出三個中文字:“跟屁蟲。”
“你說的是什麼?”傑裏迷茫地問。
“不懂你可以去問翻譯。”盛驕陽扭頭就走。
過了好一會兒,盛驕陽以為自己終於擺脫了跟屁蟲的困擾,沒想到某個厚臉皮的人又出現了。
“親愛的嬌,我已經問過人了。”
盛驕陽喝酒的動作頓了下,她抬眼看向傑裏。
傑裏咧嘴笑,“沒想到在你眼裏的我是那麼的可愛。”
“……”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盛驕陽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我那個懂多國語言的朋友說,你說的是一種喜歡粘人的小生物。”
這個翻譯沒毛病,有毛病的是這個傑裏!盛驕陽眯眼,“你怎麼會覺得這樣的東西是可愛的?”
傑裏眨眼,“難道不可愛嗎?”
就在盛驕陽忍不住想潑酒的時候,一個人帶著溫柔的笑容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