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穆看著香緩緩往下燃,一股屬於香的氣味不斷刺激著她的嗅覺神經,熏得更想流淚。
她眨了眨眼睛,從公文袋處拿出一張名片,道:“大姨,這是我的名片,要是有事情需要幫忙,盡管聯係我,我在A市,也算是有點關係,應該能幫上忙的。”
念穆知道,保安的這個家庭,她需要用一身去負責。
但願她能脫離恐怖島的控製,但願她能在A市留的久一點。
“好,謝謝你。”保安的妻子默默落淚。
之前在老人家生病的時候,有人勸說過,讓她找念穆,畢竟老人家病重,跟念穆是有關係的,她也必須負點責任,比如說出點醫藥費什麼的。
但是保安的妻子沒有這麼做。
不是念穆讓人來偷竊的,所以她的丈夫雖然死在她家,但跟她的關係不大。
而且,念穆之前已經給了一筆錢。
保安妻子認為,這筆錢,已經算是劃清了界限。
就算讓念穆知道老人家因為保安走了而生重病又如何?她也不會做什麼的。
所以沒有聽從眾人的建議,而是拿著念穆給的那筆錢,去給老人家治病。
錢可以再賺,但是人沒了,就是沒了。
因此,老人家從生病,到走了這段時間,她也沒告訴過念穆。
沒想到,念穆知道消息後,會帶著這麼一大筆錢過來祭拜老人家。
“那我先走了。”念穆感覺香熏得她的眼睛更酸,加上鼻子的酸澀,她似乎能隨時落淚。
但是她不能在他們麵前落淚。
“好,我送你。”保安的妻子連忙道。
“不用了,大姨,要是您現在能走開,就盡快把錢存好吧,這麼多錢放在家裏不安全。”念穆細細叮囑,她記得路口就有一間銀行。
“是啊,嫂子,這裏有我們暫時看著,你快去存錢吧。”男人也勸說道。
念穆看了男人一眼,這會兒才發現他跟保安有點像,但是她記得保安是老人家的獨子,估計這是堂親這類的。
“好,我收拾一下就去。”保安的妻子應道,匆匆往房間走去。
念穆也跟著離開。
“念女士。”男人追了出來,把她喊住。
念穆回過頭,看向男人,沒有說話,而是等待他下一句話。
“謝謝你,能夠幫助嫂子她,還有她的孩子。”男人真誠道謝。
念穆好奇問道:“你是?”
“我是堂弟。”男人說道。
“我先走了。”念穆點了點頭,走出門口。
成武一直在門口等著她,見她離開,也立刻跟上。
“念女士,這家是您的親戚嗎?”成武不禁好奇問道。
“不是,我之前住的公寓,因為被歹徒入室偷竊,這家的男主人是那小區的保安,在巡邏的時候,不慎被歹徒插傷死亡。”念穆盡力用平靜的語氣訴說著。
無論給他們家多少錢,心裏始終有份虧欠。
其實最大的虧欠是,她知道凶手是誰,但是卻不能對家屬,還有對警察說,凶手就是阿貝普。
也不能跟他們說,阿貝普之所以會殺保安,是因為要讓她警惕,聽話,順從。
成武點了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