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源繼續威脅我:“我告訴你,你已婚是事實,他嚴謹就是勾引有夫之婦!醫院的競爭和勾心鬥角從來不少,派係也多,嚴謹這麼年輕被提拔成副院長,讓很多想上去上不去的人恨得要命。到時候視頻一出來,指不定多少人跟在後麵推波助瀾,巴不得想把他拉下來!嚴家父母待你不薄!”
我氣得肺炸!陳源狠狠抓住我良心上的弱點!
可誰是狗男女?
他居然有臉罵受害者是狗男女!
“鬼才會求你!你要搞事就搞事!愛怎麼就怎麼!我就是喜歡嚴謹!我從小就喜歡他!他比你好一萬倍!他不是院長了我也喜歡他!我曾經是覺得配不上他才不敢跟他表白!前腳離婚我後腳就去追他!”
要是我有心髒病,現在應該已經當場死亡,搶救無效了!
我狠狠掛了電話,帶著一股子戾氣用力拉開衛生間的門!
嚴謹站在門外,身形挺拔如鬆,俊容冷冽深刻,他正看著我。
不知他在外麵站了多久,聽到了些什麼。
我腦子瞬間當機,楞得挪不動腳步,剛剛我說從小就喜歡他,說他不是院長也喜歡他……
臉,刷的紅燙到了耳根子!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臉紅,但那種火熱的溫度已經燙到我頭暈。
我覺得自己說的是氣話,可我根本不敢去反駁自己說過的任何一個字。
因為昨夜混亂的肉體關係,此時我在他麵前太緊張,高跟鞋裏麵的腳趾已經抓緊了湊在一起。
即便他英俊優秀到出類拔萃,我跟他說話也從不緊張。
可現在,隻要對他說一個字,我的心就兵荒馬亂般狂跳著不知如何自控。
“我……我,你……剛剛……”
我緊張到口吃。
雙腿間撕裂疼痛感還很清晰,都是他昨夜的所作所為,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被我腦補成了激情四射的歡愛影像,我很難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我的指甲不停的摳著手指。
嚴謹一雙眼眸銳利如鷹,把我看得心裏發毛,心髒砰砰亂跳,我有一種夜半鬼來敲門似的慌張害怕。
我剛剛挪動步子想跑,他突然淡淡說問了一句,“你要離婚了?”
他聽見了我說的話!
嚴謹從來沒有問過我的家事,哪怕父母去世,他幫我忙前忙後的操持瑣事,一天隻睡一兩個小時,也沒有問過一句“為什麼你老公不回來處理這些?”
我們交流最多的,隻是工作上的問題。
我心口裏團緊的氣息猛地一提,慌張的看著他,可我不敢看他幽深的瞳仁,生怕那裏麵的光芒會照出我的難堪。
“嗯。”我承認了。
“為什麼離婚?”
“我有外遇了,為了保護他,拿你做了幌子,對……對不起。”我吞吞吐吐的樣子讓這段話平添了些真實性。
他若不知情,就永遠不要知情了。
他周身寒氣漸漲,盯著我的目光愈發駭人,我感覺自己在被他的眸光淩遲。
他再次出聲時,冷涼帶笑,“李見微,你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