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之後,我扶著冰冷的顏清秋,剛才胖子的“赤火符”對她影響可不是一星半點,要不是剛好有這個石洞躲一躲的話,還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意外。
可是顏清秋卻笑了,這一笑使得我一頭霧水,受傷了有什麼好笑的,真是搞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
稍作休息,我們順著洞口過道一直往前走,過道不寬僅能容兩人同時過去,而且我注意到過道兩側似有開鑿過的痕跡,這一點從腳下出現的石階也可以證明。
石階不是鋪就而成,是在天然石頭上開鑿開的,一階一階彎曲且斜著向上。
我掐著時間,由於害怕路程中會有意外,所以我們向上爬行的速度並不快,一行人走了有近二十分鍾,才感到石階的坡度開始得緩了些,直到現在更是趨於一種平行,寬度也漸漸離得擴了些許。
前麵似乎有一丁點的光亮,像是月光。果然,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那是一處人工開鑿的未封閉洞穴,再往前就是懸崖。
我放開扶著的顏清秋,“白婧你和顏姐呆在這裏別亂動,胖子竹竿你們兩個分頭找找,看這半封閉洞穴裏有沒有什麼東西?”
而我自己則拿著強力手電,小心站在邊緣處,下麵是九幽溪水,正對麵是另一邊的崖壁,離崖頂還有二三十米距離的樣子,那麼想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人工開鑿半封閉洞穴也在崖壁腰間。
這下我終於明白了,我們從崖穴內深入,再從裏麵的洞口石階過道往九幽溪方向斜向上折了回來,有點像走了一個直角三角形。直角邊是崖壁,另一個直角邊則是崖穴內河,斜邊就是我們剛剛走過的石階。
“媽呀,哪來的棺材!”胖子異常驚詫的聲音頓時響起。
我聞聲反身看去,胖子身前赫然是一具碩大的石質船形棺材,本來被溪水淋過發寒的身子此刻覺得更加陰寒,並且覺得似乎有陣陣陰冷氣息迎麵撲來。
“胖子竹竿你們退回來,小心一點,這石棺出現得太過於詭異,再看看洞裏還有沒有其他東西。”為了安全起見,我讓胖子竹竿先不要靠近那具石棺,三個人打著手電在這半封閉人工開鑿洞穴裏,看看有沒有其他東西。
隻是我們找了一圈,除了那具大石棺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這時候我把眾人叫到了一起,商量接下去該怎麼應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崖棺,也叫船棺,你們看看對麵崖壁上那些是什麼!”我把手電對上洞口的對麵崖壁。
“夠瘋狂,棺材怎麼會擺放在近乎筆直的崖壁腰間的?莫非對麵也有崖穴和上去的通道?而且居然有那麼多的棺材,這不科學吧,我們剛已經找了一遍,這個洞穴裏根本沒有通向其他地方的出入口,隻要我們剛剛爬上來的一個上下崖出入口,那棺材是怎麼上去的?”胖子不解的問我,在他看來我知道的真多,不愧是他的老大。
“胖子你說得沒錯,剛才我觀察了,對麵的崖壁並沒有可深入的崖穴內河,也沒有可通上下的石階。除了你們看到的對麵那些或擺放在崖壁搭伸出來的木架上,還有一些是放在崖間開鑿的洞穴上,我們現在所處的這邊崖壁估計也跟對麵一樣。或許與我們現在所處的洞穴,唯一的區別怕隻是少了可通行的路。”
“還是不對,老大你怎麼知道對麵就沒有暗道?”
我給胖子一個白眼,央視探索頻道曾對九幽溪有過數次的科考,九幽河地處丹霞地貌,懸崖絕壁很多,據說早期的古人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敬,於是想法設法將遺體入棺懸置於插入懸崖絕壁的木樁上,或置於崖洞中、崖縫內,或半懸於崖外。往往陡峭高危,下臨深溪,無從攀登。而懸置越高,就表示對死者越是尊敬。
那麼重達數百公斤的棺木是如何安放在懸空的絕壁上的呢?經考察古時的人們從棺木棺蓋首尾兩端鑿有穿繩用的方孔推測為懸索吊下。在放置懸棺的峭壁背後或兩旁一般地勢較為平緩,人們先將棺木運上山,派工匠鑿好洞穴或架好木樁,再將棺木吊裝好。有時候,先沿崖壁鑿出平行的一條通道,將棺木依次推進,可以集中放置一批棺木以省去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