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香甜越發的濃鬱,無論我怎麼扭動著頭,嘴唇總有著一股子腥甜傳來。
我娘死死的扣住我的頭發,嘴猛的就湊了上來,一股腥濃的血立馬湧進了我的嘴裏,我拚命的抵著舌頭想把這口血水吐出去,但舌尖一轉,嚐到了那種甘甜的味道,竟然開始大口的朝下吞。
腦袋慢慢的失去了意識,隱約之間聽到我娘低低的笑著,跟著我就感覺到頭皮一陣劇痛,入眼就是爺爺暴恕的臉。
心底對那種甘甜還有著無限的向往,我又不自覺的朝前麵湊了湊,可爺爺卻死死的扯著我的頭發,用力的將我朝後拉,一把將我扯到了身後,對著我重重的又是一巴掌。
“她喝了,又喝了,你還有辦法嗎?哈!哈!”我娘看著我哈哈大笑,指著我爺爺道:“你們曹家就是應該斷子絕孫。”
她的臉上一大塊肉被爺爺給咬了下來,這會子血肉模糊,雙眼腥紅,加之神色瘋狂,看上去竟然如同惡鬼一般。
臉上被爺爺重重的甩了一巴掌後,我猛然清醒,想到剛才我竟然就著我娘的嘴喝她的血。
胃裏頓時一陣絞動,我連忙扣著嗓子眼撲到一邊大吐。
可吐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什麼,卻發現爺爺聽到斷子絕孫這句話時,身體顫抖了幾下,撿起我落在地上的鐵鏨對著娘的頭重重的就是一下。
看著我娘軟趴趴的倒在地上,爺爺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跟著就又把鏟子拿了出來,對著我爹的墳一陣猛挖。
我這時隻感覺全身無力,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與壞人做對的不就是好人嗎?可為什麼好人又要做壞事?
明明我爹是壞人,可爺爺似乎想救活我爹,但他又對我好?
可我娘對我不好,但爺爺卻又似乎在特意的整她,她剛才似乎還想害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晚又一次聽著鐵鏟沙沙的鏟著沙土,我隻感覺無比的累和害怕。
終於爺爺又將我爹的棺材給挖出來了,用鏟子一撬就把棺材蓋給打開了。
跟著我那個頭已經完全被我砸爛的老爹竟然還從棺材裏坐了起來,扭著那個看不清哪是哪的臉看著我,喉嚨裏發出咕咕的笑聲,跟著竟然還想從棺材裏爬出來。
我腿一發軟,感覺兩腿之間有什麼熱流湧下,心底告訴自己要站起來,可意願真的隻是意願。
動了幾次,我都沒有站起來,兩條腿在我爹腥紅的注視以及古怪的笑聲中,軟得如同麵條。
爺爺瞄了我爹一眼,飛快的爬出墳坑,將我娘抱了起來,塞到已經快要爬出棺材的老爹懷裏。
原本一直死死盯著我的老爹一抱住娘,立馬發出桀桀的怪笑聲,三兩下將娘的衣服剝掉,低頭就啃了上去。
看著我娘因為疼痛,身子猛的繃直,我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叫一聲,轉身就朝屋外跑去。
這屋子我也不要了,這家我也不進了,就算是出去當乞丐,我也願意。
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隻聽到哎呦一聲,跟著我自己也重重的摔倒在地,痛得我頭暈眼花,卻也連忙站起來,轉身就跑。
剛一抬腳,就感覺腳下一重,一個男孩死死的扯著我的褲腳,我把了幾次腳都不放,隻是不停的哎呦哎呦的叫著。
我扯了幾下沒動,不知道怎的火起,對著他低吼道:“放手。”
那男孩子這才抬頭,有如小狗般黑油油的雙亮在夜色中襯著月光看著我道:“你撞了人就想跑,你不知道這是肇事逃逸嗎?”
我不知道什麼叫肇事逃逸,見他還不放手,幹脆蹲下,用力掰著他的手指。
他雖然是男孩子,可手細白纖嫩,三兩下就被我給掰開了,看著他那張比我還白嫩的臉,我冷哼一聲小白臉,起身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