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如畫頭痛欲裂,強撐著起身,急速穿好衣服,猛然驚覺,玉夢還躺在自己懷裏麵,昨天是在玉夢的房間摟著女兒一起睡的:“玉夢?你師傅來啦。”
“玉夢?”沒有莊如畫期待中的反應,玉夢不是非常喜歡時亨的,聽到應該會高興的立刻起床,再次輕聲的呼喚,卻發現玉夢手腳冰涼,嚇得一聲冷汗
時亨和月哲顧不得禮節,兩人橫衝直馮直接進玉夢的房間:“她已經故去,你回避一下,我們現在開始施法。”
莊如畫滿臉驚愕,根本不相信:“怎麼可能?不可能!”
時亨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昨夜可做什麼夢?如果沒意外,是一隻五彩鳳凰的魂魄?那鳳凰就是玉夢魂魄幻化,她得那枚龍珠的助力,雖然治好啞疾,解除封印,卻因精通鳥語,在人間盜取不該盜的天機,一切都是命。我們一夜未睡,觀你這邊的天象和流雲星相,就怕晚過來錯過作法最佳時辰。”
時亨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的盒子,上麵有個奇怪的符,莊如畫不會知道,那裏抓另外一個女孩子的魂魄,是要準備裝到玉夢身體的,一邊說話一邊走到床邊扶起玉夢,他沒告訴莊如畫,等會即將進入玉夢體內的魂魄,是另外一個女孩子的,生前是一窮人家的娃娃,遭受不少罪最後冤死在後媽手裏,一直沒有去投胎,但生性善良聰慧,福報也擔得起伊澤的後代。
隻不過,這兩個魂魄的福報和法力差異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玉夢原本的鳳凰魂解封之後,至少可保伊澤家族旺過三代,新的魂魄就是普通的人類,沒有那個本事,可這些事情,時亨是不會告訴伊澤和莊如畫的,尤其的莊如畫這個女人,實在太作,等這段機緣過後,連多看她一眼就是浪費級別的奢侈。
莊如畫在反筣回想玉夢白天的所作所為,無力絕的退出房間,蹲在玉夢的門口,坐等裏麵的反應,平時從來都是自己玩的,從來不粘爸媽,自己平時確實陪的太少,還有昨夜隻五彩鳳凰,是一種熟悉的感覺,鳳凰回眸一看,是玉夢對自己的不舍,醒來,懷裏奇怪的果子,難道是玉夢所說的,食之能使人落水不沉的沙棠果?坐在客廳沙發上,莊如畫感覺自己老很多歲,伊澤半夜回來通常都是自己睡下,很少打擾其他人。
解開鎖魂盒的封符,在月哲的護持下,七縷淡淡的煙飄出,略做停頓後有意識的從玉夢的眉心之間鑽進去,為了讓魂魄和身體可以更好融合適應,時亨又在玉夢的眉心,運氣用法力畫一道靈符,灌入一些玉夢生前的記憶,事後,兩人觀察玉夢的臉色和手指變化,一切安好準備離開。
月哲停在門後,敲幾下,莊如畫猛的跳起來,轉身打開門,紅著眼睛急爭問:“怎麼樣了?”
時亨懶得看一眼:“她暫時會失憶,要慢慢才能恢複,我們封存一些玉夢的法力和非人類的意識,她醒後和正常人一樣。另外,那枚紅色的七棱果實,是玉夢最後送給你們的禮物,你與伊澤,各吃一半,或贈與一些給他人一起吃,少吃一點就好,可輕身健體,切不可獨自食用,否則後來很嚴重,如果不想吃就供在家裏收藏,仙界的果子能收藏三五百年不壞。”
原本並不知道玉夢的是五彩鳳凰魂轉世,莊如畫高興之餘,突然又有些失落,不知道這三番五次的變異,玉夢會是什麼樣子?一番胡思亂想,最後被一絲恐懼占據,自己做的夢,從頭到尾都沒對任何人提起過,甚至那枚果子,居然都逃不過時亨和掌控,這種完全透明的感覺非常讓人不安,也許找紫龍的事情,這兩丫頭全部知道,隻是不想說出來,或者根本不屑說?
“這果子分兩半,另一半你們兩個吃吧,我和伊澤吃一半就好。”莊如畫把果子遞給時亨,時亨也不客氣,拿出一把隨身看起來木質的小刀,先是一陣撫摸,然後一個奇怪的手法,說是奇怪,因為刀子就是象征性的從果子上劃過,然後果子齊齊的一分為四,包括裏麵的核,裏麵的肉是從來不曾見過的血液一樣的紅,仿佛能看沾滿仙氣的氣息,月哲和時亨毫不客氣把果子連核吞下
“不是普通的果子,不能用俗間金屬的氣息壞了果子的仙氣,四分之一的好處確實夠享用一生。”時亨少有的耐心解釋一句
要說早期玉夢這樣鳳凰魂轉世,原本就傲嬌藐視人類的,世俗一切入不了她的眼,但是和伊澤莊如畫的因緣,她的法力也和時亨不相上下,但她自知要離開,後期一些事情需要時亨和幫助,所以從開始沒有排斥時亨和月哲,這果子也算是送給世間這幾人的最後一個禮貌。
最後這一次,時亨完全不用再幫玉夢的,可也是為這顆果子,她和月哲用俗人的身體,人的身體五髒是要靠五穀養起來,這樣吃五穀雜糧的體質常年下來,難免沾染世間一些邪氣,再加上靈魂法力強大,常年陰氣過盛,損身耗氣,有這四分之一的仙果,這些憂慮隱患基本已除大半。
伊澤這段機緣暫時算是了結。